所以,如煙提議,兩人一同雕刻一方印章,落名處從不落名,以印章代替,姬綾當機拍手叫好,兩人便一同尋了聖姑,找了雕刻之物,暗暗雕刻著印章,而在印章雕好後,二人會相互寄信一封,只這一次,落名,其餘剩下,皆不落名,以印章代替。
這是她們兩人的秘密。
想到此,姬綾眼尾微紅,眼中含淚,玉手不自覺附上那抹印章,下意識喃喃:「你還活著...真好。」
「什麼?誰還活著?姬綾姐你在說什麼?怎麼一直盯著信封發呆?」慕元霜在一旁疑惑得問,品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「無事。」姬綾抬手拾去眼角的淚。
「那信中可寫了什麼?」慕元霜隨口問。
姬綾:「我現在就看。」
慕元霜歪了歪頭,極為複雜的看了眼姬綾:?合著你還沒看啊!
姬綾垂眸輕掃過信件,眉頭皺的愈來愈深,而信上內容不過寥寥幾句:
巫淚,曼珠沙華,聖血,不死草。
還都是藥材?其實也不算,聖血,曼珠沙華,她都知曉,但這巫淚,不死草是何物?
姬綾從未見過。
姬綾疑惑道:「這是何意?」
慕元霜在一旁歪頭看她,眼底雖都是好奇,卻並未去看信件,良久,她撇著嘴,再次看了看姬綾,最終低下頭,玩著手中的茶杯。
姬綾想了半晌,念不出其中含義,便將信件折起放好,不管如煙姐姐為她寄什麼信件,她都收著就是,沒準姐姐回來要用,至少現下得知姐姐活著得消息,姬綾打心裡開心。
只是不知如煙姐姐身在何處,她想她了。
「姬綾姐。」慕元霜糯糯的喚姬綾。
姬綾抬眸疑惑看她,道:「怎麼了?」
「我有一個疑惑。」慕元霜擰了擰眉,抬手撐著下巴。
「什麼疑惑?」
「嗯...」慕元霜頓了頓,「我想問,我哥去哪了?」
「你哥?」姬綾皺眉,「他去哪關我何事?」
「你怎麼會不知曉?」慕元霜反問:「可是哥哥去救的你,你怎會不知曉哥哥的去處!」
姬綾的眉頭皺的更深了,不可置信的重複慕元霜的話,「他去..救得我?」姬綾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。
慕元霜:「對啊!當時事出緊急,喬子卿都不知曉你被關押的地方,是哥哥,哥哥去救的你,你不知曉麼?」
姬綾更加疑惑,「是麼?我怎麼不記得?」
「不可能!」慕元霜瞪大眼睛,面色極為嚴肅,「喬心悅,琉璃,祁念鳶都知曉是哥哥救下的你!她們曾親眼見過哥哥,還親口告知我,是哥哥去救的你,還叫我不要擔心,你怎會不知?」
姬綾搖了搖頭。
「你再想想呢?或許是忘了,迷迷糊糊?」慕元霜為她支招。
姬綾聞言,閉眼想了許久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,「我沒有印象,唔...」
驟地,姬綾眉心一跳。
她怎麼忘了。
她有印象的!
卻不是慕風救她的印象!
姬綾眼眸漸漸鋒利起來,視線宛若一把寒刀。
「想起來了?」慕元霜見其視線不自覺打了個冷顫,眨了眨眼,小心翼翼得問。
姬綾咬牙切齒,「是想起來了。」
「那個,」慕元霜低了低蛾眉,頓感不妙,「哥哥惹你生氣了麼?」
「沒有。」姬綾答的乾淨利落。
「那是哥哥壞了你的計劃?」
「我從不做計劃。」
「那是...」慕元霜抿抿唇,不知問些什麼。
姬綾掃她一眼,開口道:「慕元霜,你不覺得奇怪麼?」
「什麼奇怪?」
「我那日說去樓中一探究竟,而後第二日同你說,同你哥一同前去夜探浮生樓,怎麼偏偏我被捉了,他無事?」
「這個...」慕元霜支支吾吾,答不出來,「我也不知曉啊,你們是遇了陷阱?」
「是麼?」姬綾挑眉反問,莫名勾了勾唇角,「那你說,你哥是太子的人,太子為他設陷阱是為何?而且那日他去的遮遮掩掩...」
「這..」慕元霜聲音越來越小,心底不自覺慌亂:天殺的,慕風!你到底做了什麼!
「咚咚咚。」
驟地,玄關一響,姬綾得注意被引去,慕元霜長舒一口氣,咬牙切齒的雙手捏了捏,哥哥你等我找到你,我定要問個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