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等下你便知曉了。」姬綾下壓眉頭輕輕一笑,勾了勾手。
慕阿曼眼前登時一黑!
最後隱隱約約只聽得:
「將她帶去慕府,由慕老審問,我們不必干涉,慕老只需將顧輕舟準備的後手告知我們便可,若問不出也沒關係……如今、、定是、、」
*
三天後。
今日是兩國交談之日,姬綾一早便穿好了苗服,頭頂一條銀蛇自腦後蜿蜒至額頭之上,小蛇通體銀色,因日光一晃,似是有了魔力一般,竟隱約泛出了紫色的微光!
姬綾一步一步走向殿內,周身銀鈴搖曳不息,一步一響。
苗服輕薄,長安冷冽,正是冬日,姬綾不顧寒冷,穿的是之前在苗寨第一次見慕風的紫色苗服,肩上披著慕風送她的素錦織鑲銀披風。
披風很暖,卻包不住身子,四散而飛,依舊四面透風,沒辦法,見交之禮,她身為聖女,必須穿的得體。
身旁跟著琉璃同祁念鳶,前幾日慕元霜也跟著一同回來了,其實姬綾本不重視此次兩國相見,無非就是顧輕舟的手段罷了,她原來本沒想著讓他們跟來,不過他們還是來了,她問過,琉璃用聖女壓她,
「聖女說了,既然是鴻門宴,怎有叫你們兩人去的道理,苗寨上下齊心,一起對敵,有難同當!」
姬綾無奈,只好答應了,叫兩人給她送進去罷。
路上,姬綾同慕志平相遇,兩人投機,並排在一側說了說悄悄話。
姬綾問:「慕老,您不是早已淡出朝堂,怎麼今日……」
「唉——」慕志平嘆出一口氣,「太子之命,不敢不從。」
「顧輕舟麼?」姬綾隨口一說,音色不大也不小,正巧在場人皆是一愣,頻頻回頭看去。
慕志平倒也不怕,大聲呵斥,「老夫同聖女說說話,你們回頭做甚?老夫就算再老,也是太傅,依舊管得了你們!該做何做何!莫要亂聽!」
眾人被吼了一通,自知身份不同,紛紛離去了。
姬綾倒是輕笑一聲,「慕老倒是爽快!只是如此呵斥,就不怕遇到官位高的故意刁難麼?」
「他們不會。」慕志平道。
「嗯?」
慕志平輕哼一聲,不屑道:「現下慕家嫡子被捉的消息早便傳遍了,他們那群貪污腐敗,上趕著摘出自己還來不及,還來刁難,就不怕被老夫一把拉下水?」
姬綾點點頭,「那倒是,只是不知慕老可有事?」
「哎呦你這丫頭!」慕志平聽出稱呼的不同,跺腳道:「前幾日見面還叫我一聲爹,怎麼現下卻變了!」
姬綾勾了勾唇角,熟識沒想到慕志平會這麼問,解釋道:「這不進了宮,人多眼雜,怕被人發現我們的關係連累慕老?」
她說出實話,卻也屬實覺得慕風的爹爹極其可愛,絕不像那可隨意丟棄兒子之人,或許這其中有誤會也不得而知。
慕志平皺眉道:「不必!不必過多擔心,聖上還未死,顧輕舟的手還不至於隻手遮天,還是有迴旋的餘地。」
「好好好,但我擔心,所以依舊不叫。」姬綾吐了吐舌頭,先哄了哄人,又調皮道,整個人很是俏皮。
「唉,對了,你方才問我何事!」
姬綾點頭。
只聽慕志平道:「要說這事,還得謝謝聖女殿下了!」
「唉?謝我什麼,我不過捉了一個慕阿曼,這有什麼好謝的,關鍵是她還是自己送上門的……」
「不,這事不同。你應是知曉風兒同我之間的隔閡的,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那三妹搞的鬼,她竟然早便投奔了太子,將我那可憐的妻子毒殺,使妻子的身子愈來愈弱,而後又嫁禍給風兒,
要說我當時也是糊塗,怎麼就聽了三妹的話,同意了她去尋那什麼江湖術士,那術士本就騙人,竟然測出風兒是克人之體,克父克母,天煞孤星……」
說著,慕志平眼角落下淚花,「你說我當時怎麼就信了那話,妻子死的時間也被算的極准,其實我本來是有所懷疑的,可惜妻子的死,徹底打敗了我,我信了,將風兒扔去了冷院,
後來,慕阿曼聯合太子,將風兒送了出去,使風兒認識了太子,才踏上這條路啊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