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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梁穗好像是能懂他的難堪,也接受他的不體面,所以沒有提起。

他說自己狼狽,抬不起臉,梁穗則是更貼近他,拍撫臂膀:「又不是因為這些外在條件,我才答應跟你在一起的。」

宋長恆眨了眨眼,抬目懵然。

「而且我們只是吵架,又不是分手,」她很坦然地說:「你是我男朋友,我就在那,卻不管你,這才不對吧?」

她就像習慣性照顧身邊人的情緒那樣照顧他的心情,體貼的,包容的,她是個好姑娘,但外表給人的衝擊以及刻板印象往往會讓人忽略她的好性格。

包括宋長恆,在一起之前,他給梁穗的標籤也不過是漂亮、難追,他就不信邪地這麼槓了一年半載,使勁渾身解數,幾乎到放棄關頭。

梁穗答應他的時候沒有一點前兆,很普通的時刻,不是哪一次公開的表白、送花、帶飯、塞禮,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在花店學著修剪花枝劃傷了手,愧疚自己手笨,利索地處理了傷口之後還選擇繼續完成打理。

他自己至今是無法想通的,回憶當時,也只有功夫不負有心人的喜悅。

所以梁穗說這句話,他一知半解,低頸端量她時,更令他動容的可能是她清透的、不含雜質的眼睛,直白地、恍恍然與他對視的感覺。

不自覺地握著她的手收緊。

「穗穗……」

梁穗神態放柔,幾近無奈地對他笑,接著,宋長恆的手沿著她側臂攀至臉頰,眼神溫潤,拉近的距離和角度,讓梁穗熟悉地意識到他想做什麼。

同時設想到現下場景,條件反射地掙動一下,宋長恆另只手也撫上來,掬著她兩瓣面頰,喉頭上下滾,情難自禁地湊下去,鼻尖相抵,密密匝匝地纏起兩道氣息。

梁穗懸吊呼吸,睫毛顫,攥緊他兩邊衣角,感受到溫熱貼覆,猛地閉下眼,復又睜開,餘光在周圍慌亂地遊走,姿勢以微仰著進行。

宋長恆只那麼輕吮,注意到她時刻擔心旁人,卻還是不忍推開他的反應,心頭軟化一片,分開時又在她頰邊輕啄一口,那兒被羞恥熨得微燙,「謝謝你……」

不等他攻勢更進一步,車庫裡「嘀」地響起一聲突兀的喇叭鳴聲,憑空炸起,悠遠迴蕩,一直到耳邊。

將此刻氛圍衝散得一乾二淨,他們

一人轉頭,一人斜身,同時發現車位置就在斜側不遠,認出那輛西爾貝只在彈指間。

隨著兩束遠光亮起,透過霧黑的擋風玻璃,依稀還能看見主駕駛的陳既白,閒散倚著一側窗,曲指抵半邊臉,一手落在下方,好整以暇地看著這裡,正對他們。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梁穗心率直飆,錯愕地提氣出聲,忙亂撒開手。

這人……一直都在那?

剛才也都看見了?

看著他們接吻?!

第7章

地下車庫曠闊而凝寂,暗光昏昧,兩束車前燈驟亮,延伸的暗紅色紋路顯現,男人單手架上方向盤,引擎響動低鳴,仿若獷悍凶獸蓄勢待發。

那頭兩人除開驚愕,作不出多餘反應,直到跑車驅動,自車位湧現全貌,宋長恆下意識拽住梁穗往後拉了拉。

此時兩邊相距不過三米,車停了,陳既白的臉自主駕側窗迎向他們,冷白腕骨下彎著,只皮肉笑著,還是那副雷打不動,清閒自在公子哥模樣。

半點沒有撞破旁人親熱的尷尬,甚至連那聲鳴笛都是刻意,沒有響在他們開始之前阻止,而是在那之後故意為之地提醒。

就像明晃晃地告訴他們——是啊,我在這,我一直都在這,就這麼看著你們卿卿我我。

當戲看。

他不僅看,看完了還用一副散漫態度裝佯:「不好意思,有打擾你們嗎?」

這種惡趣味從何而來沒人知道,但羞辱,非常羞辱,因為他的毫不避諱而難堪。

梁穗垂在兩側的手指蜷起,異樣的感覺持續,先是發現他的第一眼,再是現在他擲來一個朝向的眼光,都讓她莫名產生出對方在緊盯自己的骨寒毛豎。

尷尬到有些木訥地挪開臉,和宋長恆微微分開距離。

但凡這時候撞破他們的換一個人,宋長恆的脾氣上來都要直接把梁穗拉走,運氣不好,他只好勉強笑著迎接:「怎麼會,今天這事兒,多謝你不追究了。」

沒有一屋子人圍觀,他顯然更好拉下臉,自認為夠真誠,不曾想對方並不買帳,尾音輕佻,像是笑出來般:「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追究?」

空廓環境中久久迴蕩,很隨意,卻重重落砸。宋長恆臨深履薄地豎起脖頸,呼吸幽微,梁穗也驚悚地回過臉來。

窗框裡的人舒眉展眼,簡直像被他們的反應取悅到,哼笑說:「開玩笑的。」

不僅僅是惡趣味……

他就是神經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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