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一震,屏幕彈出來信。
他閒閒垂目,在鎖屏上睨看——
沒有贅述甚至帶著點妥協的一個字:【好】
-
梁穗剛到宿舍樓就給宋長恆回了消息,開鎖進的門,還以為寢室沒人,一推開就跟書桌那兒一身精緻外出打扮的譚怡對上臉。
另外兩個這時候估計還在圖書館埋頭苦鬥,房裡就她自己,她倆私下一般沒什麼好說的,彼此連招呼都沒打,只是她身上與宅宿舍過度違和的打扮,叫梁穗視線停留得久了些。
梁穗前腳進來,她後腳就開始收拾起了桌面,手機里回復消息,像是準備出門。兩人擦肩,譚怡去拎衣架上的香奈兒包,梁穗低頭找出宋長恆送她的衣服來拆。
咔噠開門聲,譚怡回頭留話:「晚上我不回來,你們自己鎖門。」
她剛說完就走了,梁穗轉頭也只看見房門緊關,眨了眨眼,見怪不怪地回到手裡禮盒裝的裙裝,純白底色,隱約能見針織花紋,心嘆了句果然。
宋長恆一向愛給她添置淺色衣裙,不隆重、誇張,主要顯得人乾淨,清薄,一眼萬年的白月光型。可多了就是審美疲勞,這種風格能在梁穗的衣櫃裡自成一派,但都是她自己原先並不愛穿的。
這晚宋長恆跟朋友組局在街市酒吧里,梁穗是刷他朋友的動態看見。
她很早被介紹認識時加過兩個與宋長恆還算要好的男生,只是偶爾兩次聯繫不上宋長恆,問過他們,也能看見許多她不在的活動里,宋長恆的身影。
那是他們這些公子哥的日常,屢見不鮮後也很少關注。
只是今天,在某張舉杯
合照里,看見浮靡紛奢的彩燈籠罩的臉時掃到一側愣了愣,她放大合照里一個女生的側顏,又在其他照片裡找到相似身影,確定了那個女生就是譚怡。
但照片裡沒法確切看出她和誰一塊兒,男男女女,燈紅酒綠,這張臉也不過一瞥而過。
梁穗剛洗過澡,陽台的風吹起單薄睡衣,停滯稍許就進屋了,剛拒絕裘欣她倆的夜宵邀請,她坐到桌前,點開了和宋長恆的聊天頁,沒問什麼,只是往上劃了劃消息往來。
他們其實不怎麼在線上交流,很多時候,是他主動要找她出去,或是一個電話過來聊幾分鐘瑣碎,他行程繁複,大致有過了解,梁穗也就很少問他行蹤,有時聊天只問他在不在。
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不夠那麼喜歡他,後來感覺也不是,她沒有談過別的戀愛,和姐姐相依為命時,條件沒那麼好,她滿腦子只有求學奮進,別的方面一竅不通,愛情所在她生活里占據的部分很少,但也全都被宋長恆占了個全。
悸動,喜悅,感觸,她想起很多相處的時刻,又因為彼此世界的難以相融感到落寞起來。
-
找到兼職的事,梁穗還沒有跟梁梵希透過風,周六上午去花店的時候被她問起,說是宋長恆找她說過,讓她勸勸梁穗,雙學位課程那麼多,有空不好好休息還去兼職。
梁梵希一想,覺得宋長恆說的有道理,中午吃飯還在跟梁穗說道。
很多事梁穗也不好說,宋長恆那意思是什麼?用不著奔波,陪著他就能給錢,這像話嗎?
梁穗就這麼打發:「這次兼職時薪很高的,錯過都不知道有沒有下回了。」
「有多高?白撿錢似的麼?」
……可不就白撿錢似的。
梁梵希倒沒有特別愛管她,只是擔心她疲頓傷身,年紀輕輕,黑髮里挑白髮。
「家教不累的,」梁穗笑著給她夾菜,「每周就那麼兩天,一天就一個半小時。」
梁梵希當時就過來人模樣咦了聲:「你不知道,現在小孩兒可難管,出點什麼事兒,沒誰賴就要賴你。」
梁穗哭笑不得:「哪那麼誇張?」
「不信問你鄒栩哥,他大學時候好日子過多了去線上找家教玩,忒不靠譜,那家孩子——」
「閉嘴。」鄒栩長臂橫著桌就塞了塊紅燒肉過來,堵住她的嘴:「少翻我黑歷史。」
倆姑娘眼對眼,當即笑得不亦樂乎,這事兒就這麼過去。
梁穗趕緊把這邊應付,吃過飯不久就騎店裡的電瓶車幫著外送了兩個當日新單,算著時間回到花店。
花桌旁,鄒栩在手機里點閃送,梁穗瞄了眼地址,略驚愕地拿起來細看。
&="&hr>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&)
&span>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