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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早就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宋長恆,卻沒想過陳既白會橫插一腳。
主動坦白和被發現是兩碼事,沒準只要她好好解釋,他們就能免吵一架。
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缺考量,光顧著給陳既白列條件,卻忘記想到這是個什麼人,再擔憂無用,她得解釋,大不了一個字一個字地挑明白。
裘欣那邊在通電話就跟宋長恆把事兒說清楚了,但信沒信,又怎麼深想,就是另一回事了,不過他一直沒走,大概也是想跟她當面說說清楚。
她讓司機給開到靠著宿舍樓的校門,無暇思考這時候有什麼人知道,又會有多少人盯著。梁穗砰地一聲帶上車門,電話撥通了宋長恆的,她掩著頭快步向里走。
「我到學校了,你現在在哪兒?還在宿舍嗎?我過來找你……」
時間還早,校門口進出人不少,延續到就近的公交站台,紅綠燈口,到處是眼光,有的在她身上一掃而過,有的追著她跑了一段,間或張望四周,一直到路口抬頭猛地一剎。
髮絲後背盪至前胸,梁穗微微起伏著胸口,淡霧化在沁涼空氣中,在不遠的樹下看見舉著電話,卻隻字不語,凝神望她的宋長恆。
她放慢步,走過去。
背後就是校門,接連進出的學生,道上有疾馳車流,光亮恍恍照過來。
她看見他黝黑瞳孔里亮起的一點,帶著沉凝,暴風雨前平靜的困惑。
宋長恆當著她的面掛斷的電話,筆直地看向她,眼中複雜肆涌:「怎麼這麼晚回來?」
「家教那兒耽誤了會兒。」梁穗剛站定,答得很快,又連忙補充是他媽媽留她聊了點孩子的事。
這種情景里細想,還有點
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宋長恆深嘆一聲,聳起肩脊,措不及防地就說起:「裘欣說你是在給陳既白他弟弟做家教。」
背包帶滑下肩頭,梁穗輕輕吞咽,額發凌亂,垂睫,街景的光蓋在晦暗裡,過了會兒,才欲言又止地點了點頭。
「怎麼沒告訴我?」
「裘欣介紹給我的時候,你和他關係鬧得很僵……他沒有另外針對我,我也當這只是一份工作答應了。」梁穗聲線努力放平,卻還是止不住急,看他:「後來……後來是因為我不知道找什麼機會說了。」
風在臉上刺得越來越疼,時而睜不開,暗淡光影中看不清他表情,卻仍舊凝重,有不悅,也有躁。
「那他為什麼會發你?」這是讓梁穗難以回答的第一句。
他視線沉默又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飄忽,拉起她的手,平穩地說:「穗穗,別的都算了,就現在開始,可以不去了麼?」
這個「別的」很微妙,像是種不管她跟陳既白有沒有什麼都無條件做出的的讓步。
緊接不等她答的第二句:「不可以嗎?」
他看透她臉上躊躇不決的掙扎,眼瞼拉出褶線,「你這麼猶豫,是因為他?」
……
晚七點,南寧會二樓早早定好了包間恭候。
陳既白跑了一下午的課,省了吃飯的空閒才跟幾個同門聚在會議室聊了點正題,這裡告別,馬不停蹄趕去了會所,臨別時剛甩出一個背影,同門們湊著手機挨在一起討論起他今天的代課事跡。
「這少爺幹什麼吃飽沒事給本科代課?」
「好像那課件兒都他做的,我看了點錄像,真絕了……」
「你們那信息都太片面了,我聽說他還是特意找那老師申請的,擱以往他連上門點他的輔助教學都懶得理。」
「笑話,他什麼大忙人理你這玩意,要我說,那幫本科生裡頭指不定有誰在!」
幾人你瞧我來我瞧你,默契笑起來。開會時還有人閒暇向他提一句,人沒搭理,這會兒只敢在人背後大發議論。
凡是上過那節專題課的也都在錄像轉發,校園牆,討論群聊,甚至是公開向社會的短視頻平台,一時間,大塊話題向他靠攏。
他真正代課的緣故,私下知情的怕只有辛弛猜到。
而他會跟她妹提一嘴,陳既白並不意外,甚至是求之不得,最好能讓對方就此打住的冷漠態度。
他最後趕到,只發了個消息,沒去包間打招呼,現在也都估計在隔間的棋牌室玩著,他自己去了大廳旁邊的撞球區。
也就是走過去那段路上,收到了幾條小姑娘不算轟炸的轟炸消息,他低頭慢條斯理滑著,品著,腦子裡組建一下炸毛的漂亮臉蛋,勾起唇,眉眼神情很有置身事外的悠閒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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