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忱感覺不能再由著邵沉胡說八道,湊近了點仔細看彈幕都在要求什麼。
不看還好,一看不得了了。
「別想,這個播不了。」
「你們想看的東西怎麼都這麼污濁?換一個行不行,不會害臊的嗎。」
「我?我當然不會,我臉紅是因為我臉本來就紅。」
「……你們正常點,等會兒直播間要被封了。」
有些彈幕謝忱掃一眼都覺得害臊,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平靜自然地在網上發出來。
最重要的是,他跟邵沉根本沒有進展到那裡。
看兩眼這些人說的話,思維發散一下,臉就燒起來了。
謝忱隨手翻了一個粉絲,比起不著邊際不修邊幅不穿褲子的其他網友,此人的要求至少看起來正常一點。
只是要求謝忱念一下他的名字。
「學著點,這不比你們提的正常多了?」
謝忱沒多想,畢竟念名字是直播間常有的事。
「哨,」謝忱念了一個字就頓住了,此人的名字很長一串,乍一看又看不出具體含義。他皺眉困惑道,「這平台取名沒有長度限制?」
彈幕這回不知為何都很懂事,那人的名字被刷上去了,他們就複製他的名字發出來。
於是謝忱就一個字一個字地念:「哨,臣,河,我,斤,添,節,昏,當,碗,凍,防。」
謝忱念完,在腦內整合了一遍,終於明白自己剛剛對著鏡頭都念了什麼。
彈幕已經笑瘋了。
【大家可都聽到了啊,他自己說的】
【快點結婚,順便直播一下洞房(?】
【笑死我了這個名字,人才啊】
【《學著點》】
【讓我們謝謝凍防俠!!!】
【謝謝你,凍防俠!!!】
彈幕刷過一片「謝謝凍防俠」。
「怎麼那麼好騙啊。」邵沉忍著笑捏了捏謝忱的耳朵,趁著他還在尷尬震驚,湊近鏡頭問:「剛剛有人錄屏嗎?發我……好好,不要了不要了。」
謝忱這才鬆開掐著邵沉腰的手。
邵沉輕輕「嘶」了一聲,投降似的對著彈幕說:「聽見他說的了嗎,提點正常要求,不然我怕你們臉紅。」
彈幕又刷過一片「怕誰臉紅?」。
「你們。」邵沉肯定地說,「小謝老師臉紅是因為他的臉本來就那樣。」
邵沉轉頭問:「對吧?」
謝忱的台詞都被邵沉說完了,只好憋出一句:「……本來就是。」
播不了的要求都被自動略過了,網友們只好轉換方向。
【不能直播洞房那能不能直播結婚啊,拜託了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】
【我是神父讓我證婚!!!】
【那我淺當一個司儀,那句「現在你們可以親吻彼此了」讓我來說】
【既然如此我不撈個伴娘噹噹就說不過去了】
【不懂就問23歲未婚女青年可以當花童嗎】
【可惡,撤回讓我說,我也要當伴娘!】
網友三下五除二幫他們安排好了,硬生生將一個月的準備功夫縮短成了一分鐘。
一直在觀察的李三思難得上道一回,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現找出一枚戒指,默不作聲地推了過去。
【行啊小助理!】
【這麼貼心的助理上哪找啊】
【助理工資該漲了,漲個大的】
【道具有了,快點整上,我是土狗我愛看】
【邵沉行不行啊,戒指都有了還不上(戰術後仰)】
謝忱沒注意李三思的小動作,掃了一眼彈幕,開麥叭叭道:「都說了說點比較切實際的……你們以為邵沉是這麼衝動的人?」
【你不懂,有用就行】
【你不懂,有用就行+1】
【沒事你不用懂,等會兒謝謝記得說大聲點就行】
「你們這挑釁方式也太低——」
謝忱話還沒說完,忽然感覺握著他的那隻手換了一個姿勢。
邵沉托著那隻手,像對待藝術品一樣,將那枚戒指一點點地推進了謝忱的無名指尾部。
「不好意思,衝動一下。」邵沉說,「下次補一個正式的。」
謝忱愣住了,像卡頓的機器一樣,半晌沒反應過來。
【友情提示,此處非靜止畫面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