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開眼睛的時候，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，身上多了一條不屬於自己的毯子，她微微頓了頓。
「知知，到了。」盛糖來到她身邊叫她。
「嗯。」沈知雨收回思緒，毯子放在位置上，起身拿了行李：「走吧。」
「好。」
……
機場大廳，沈知雨跟盛糖並排走在一起。
「知知，陸斯南為什麼走得那麼早你知道原因嗎？」
沈知雨目視前方，還未開口就看到門口處的一對男女。
程意卡其色大衣，臉上笑容溫柔，摟著陸斯南的手臂，姿態親昵。
男人低頭跟她說話，看上去十分恩愛甜蜜。
沈知雨唇邊笑容依舊，眼眸卻是一片冰涼：「我想，我應該知道答案了。」
盛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默了下：「我就知道，原來是程意來了。」
「走吧。」
盛糖撇撇嘴，倆人一起離開機場。
在回去的路上，沈知雨接到了姜至的電話，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。
沈知雨不想出去，委婉拒絕了。
掛斷電話，回想起在機場看到程意陸斯南的一幕，手指在屏幕上來回。
最終，她點開陸斯南的對話框，發了一句話過去。
——要是小姨知道，在雲海市，陸先生把我壓在身下親吻，不知她是何想法？
消息發出去許久都沒回復，沈知雨眸色冷了冷，手機扔在一旁。
……
沈知雨回到沈家，客廳里，程詩陪著沈知閒在看電視。
看到她回來，程詩目光停頓幾秒，啟唇：「知雨回來了。」
「程姨。」
「這次去雲海市玩得開心嗎？」
「開心。」
「那就好，年輕人就該出去多走走。」
沈知雨沒心思跟程姨說這些虛偽的話：「程姨，我先上樓了。」
「嗯，趕緊上樓休息吧。」
沈知雨上樓了，程詩站在原地看著她上樓的背影，臉上笑意逐漸消失……
……
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，沈知雨從樓上下來，只是比起剛才的平靜，此刻的她眉目冷冽，身上氣質冷得駭人。
她快步來到程詩面前，沈知閒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，嚇得縮在程詩得身後不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