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斯南抬眸掃了她眼，眼神平靜：「現在說感謝還早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手術雖然成功了，但還有很多的併發症。」
沈知雨輕輕地說：「我知道會有併發症，但我也相信你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。」
「你倒是很樂觀。」
沈知雨抓住機會稱讚：「那是當然了，有你還有徐教授，蘇小小肯定會平安脫險的。」
「我們只是盡我們所能，換句話說，如果結局不如所願，我們也盡力了。」
陸斯南說完以後，看著她，眸色平靜：「不過，蘇慧應該已經答應你了。」
沈知雨撐著下巴的手頓住，微微抬頭：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你來找我讓我給蘇小小做手術不就是想讓蘇慧欠你一個人情，這樣你就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。」
「所以呢？你覺得我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蘇小小？」
「如果不是因為蘇小小的母親是蘇慧，恰好蘇慧哪裡有你想要的，你會為了一個陌生人這麼費心思嗎？」
沈知雨放下手，揪住衣服下擺。
的確。
如果蘇小小的母親不是蘇慧，她不會費這麼多心思。
「你跟我說這些，想要表達什麼？」
「沒什麼，就是在好奇，你是不是做每一件事都帶著目的？」
沈知雨抿唇不語，看了陸斯南許久，她啟唇：「對，我是帶著目的。」
說完起身：「陸醫生慢慢吃，我走了。」
陸斯南聽著門關上的聲音，拿著筷子的手停住，幾秒後放下筷子，身體往後仰，閉上眼睛，眉眼之間皆是疲憊。
……
盛糖剛剛回到家沒一會，沈知雨就回來了。
「這麼快就回來了？」盛糖詫異。
沈知雨嗯了聲：「我先回房間了。」
說完頭也不回直接就回臥室了。
盛糖站在原地，一看這情況，暗嘆不對啊。
怎麼會這樣？不是高高興興的去找陸斯南了嗎？
沈知雨回到臥室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，盛糖敲了敲門走進來，給她帶了杯溫水。
「怎麼了，不是去找陸斯南了嗎？心情不好？」
沈知雨接過她遞來水，抿了口：「沒事。」
「是不是陸斯南欺負你了？」盛糖大膽猜測。
沈知雨忙搖了搖頭：「沒有，他沒欺負我。」
「那是什麼？」
「就是……」
沈知雨低著頭，沉默片刻才開口：「我在想，如果蘇小小不是蘇慧的女兒，如果陸斯南沒有請徐教授來做手術。」
「雖然那麼說不好，但你的如果是真的，那這個孩子活下來的機率，真的很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