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雨的手機響起,她接起電話,是陸斯南打來的電話。
「餵。」
她輕聲開口,電話那邊陸斯南低沉的是那個有傳來:「還不回來嗎?」
「我跟糖糖在外面,可能還需要一會。」
「需要我讓小賀來接你嗎?」
沈知雨搖了搖頭:「不用,糖糖跟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,你別擔心。」
「嗯。」陸斯南應了聲:「注意安全早點回來。」
掛斷電話,沈知雨手機還沒收起就聽到盛糖調侃的說。
「這次你出車禍,跟陸斯南的感情倒是升溫了不少。」
沈知雨話語溫淡:「有嗎?」
「剛才那通電話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?」
沈知雨因為你這句話輕輕地笑了起來:「一個電話而已,證明不了什麼。」
盛糖沒說話看著她,沈知雨卻只是喝著酒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邊,眼神里是掩飾不了的失落與悲傷。
「知知,你還好嗎?」
她還好嗎?沈知雨輕輕地笑:「糖糖,我突然覺得很迷茫。」
盛糖沒說話,目光複雜的握住她的手。
沈知雨扯了扯唇角,接著說道:「回國之前我那麼篤定溫哥華綁架案是程詩所為,從今天的談話來看不是她,可不是她又是誰呢?多麼可笑,我竟然連我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。」
「我們一起查,總會查到的。」
沈知雨眼眸深處儘是悲傷,她抿了一口酒,看向遠處,眼睛漲得生疼:「你說,如果沒有那一場綁架案,我現在的生活,會是什麼樣的呢?」
「知知……」盛糖滿眼都是心疼,可她又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
沈知雨唇畔微微帶起笑來,可那笑是那麼的……悲傷,絕望,痛苦。
五年前,沈知雨被程詩陷害後就被送到了國外,剛出國的她什麼依靠都沒有,沈家這邊每個月給她的錢很少,根本不夠她日常的生活開銷,無奈之下她只能邊打工邊讀書。
她一開始在餐廳做服務員,後來經過朋友介紹開始給一些畫展打雜,做一些簡單的宣傳工作。
這樣的生活維持了近兩年,她開始自己接一些單子,她自己的畫作也開始被一些公司看上。
後來有一天,她跟老闆去參加遊輪畫展,卻不想那次簡單的畫展讓她一輩子都難忘。
老闆帶她去畫展並不是因為欣賞她,而是因為她年輕漂亮有利用的價值。
那個時候的她年少無知,並不知道老闆在故意讓她喝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