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都計劃得好好的,沒想到半途殺出一個程咬金,那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,還被林琴打得半死不活,錢大山收到消息竟然嚇跑了。
真是沒用!活該一把年紀還是個光棍!
跟李蓮一樣憤怒還有劉永明和「方瑩」。
「你說什麼?去偷錢的混混被林琴打死了?」「方瑩」一臉呆滯,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劉永明比她還鬱悶,神情陰鷙得都要殺人。
他深吸一口氣,再次睜眼,緩緩說道:「我算是看明白了,那個女人是真的豁出去了,對付她需要從長計議,這段時間她肯定嚴防死守,等過段時間她放鬆警惕我們再下手。」
「那個混混怎麼辦?他的家人會不會找我們麻煩?」「方瑩」更擔心他們被牽扯進去。
劉永明搖搖頭,神色惶惶,「應該不會,我又沒說什麼,只是告訴他林琴手裡有五百塊而已,是他自己要去偷的,關我們什麼事?」
「方瑩」恨得咬牙切齒,「那個賤人運氣也太好了,幾次三番下手都讓她多躲過去了!可真是見了鬼了!」
劉永明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臉色都白了幾分,「你不說我還真沒想這麼多,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,好像從我們設計她偷人開始就點背得厲害,說不定還真見了鬼了!」
「方瑩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一個勁兒地拍打劉永明,「你別嚇唬我了!我們趕緊把證給扯了,免得夜長夢多。」
「成!明天就去扯證!」劉永明答應得很痛快。
自從混混被帶走後,林琴在家成天魂不守舍的,院子外有個什麼動靜她都能嚇一跳。
林義看在眼裡,不免擔心,「都怪我,要是我沒受傷你就不會這麼艱難。」
林琴搖搖頭,「爸!跟你沒關係,我是擔心這樣的麻煩斷不了。」
林慶祥和林少軍對外說那人是衝著她的離婚補償金來的,實際情況只有她知道,那人還想上她,或許是想要財色兼收。
她能防得了一時,防不了一世。
等這次風波過後,肯定還會有人打她的主意。
林義不免又是一陣嘆息。
第二天一早。
陳文軍帶著劉丫丫來上林村。
劉丫丫好幾天沒見到媽媽,看到林琴立刻朝她撲過來,「媽媽,我好想你!你不是說會去看我?說話不算話!」
林琴緊緊摟著她,心疼得不行,「媽媽也想你,只是家裡的事情太多了,媽媽實在沒空去接你。」
此時林琴萬分慶幸劉丫丫沒在她身邊,要是孩子也在場,她都不敢想像會怎麼樣。
陳文軍神色凝重地追問道:「我剛剛進村的時候聽到村口有人議論你殺人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他不相信林琴會這麼做。
林琴紅著眼眶直搖頭,「我也不知道那晚有個小偷溜進我家,我不知道就一直打,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倒在血泊里了,我沒想殺人!」
想到那夜的驚心動魄,林琴還是心有餘悸。
陳文軍看向坐在堂屋椅子上不能動彈的林義,想了想,上前道:「叔,你們這樣下去不行,你的身體還得養好幾個月,萬一下次多人合夥翻進你們家怎麼辦?
咱不能坐著等死,依我看你們先去我那裡住一陣子,我家在船上,小偷上不去,有我在,還能給林琴搭把手,你養傷也更方便一些。」
林琴有些意動,又不好自作主張,只能看向林義。
林義沉默了一會兒,同林琴說道:「你去地里把能吃的菜都收回來。」
劉丫丫一聽,蹦蹦跳跳地跟在林琴身後,「媽媽,我跟你一起去。」
林琴同意了,拿著一個大籃筐往菜地走。
路上她問起劉丫丫在五篷船上的生活。
劉丫丫興奮得手舞足蹈,「媽媽,我在船上跟平安哥哥玩翻繩子,還有擺石頭,陳叔叔帶我們釣魚,撿石螺,還給我們抓了一隻小烏龜,好小好小,我養起來了,就養在船上。」
林琴看她開心,心情也好了不少,「那你怎麼沒帶回來?」
劉丫丫搖搖頭,「小烏龜的家在河裡,我們不想養了就放它回家,帶回來我怕把小烏龜養死了。」
見孩子富有同情心,林琴也沒說什麼。
林義這邊也向陳文軍問起劉丫丫在五篷船上的生活。
陳文軍倒是沒有隱瞞,「丫丫有點暈船,我白天帶他們到南溪上的小荒島撿石頭釣魚,等天快黑了再上船,她上船自覺躺後艙,很快就睡著了,這幾天過得還算開心。」
林義欣慰地笑笑,深深看了陳文軍一眼,「現在就咱倆,你老實告訴叔,你跟阿琴是怎麼回事?你是不是想娶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