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這麼雲淡風輕,齊少明更瘋癲了:「你還有臉說!我每次回來都有人按著揍我,還說不是你做的?!」
杭景書從嚴家出來,天已經微微黑了。
又是在大院附近,不用擔心安全問題,杭景書在這嚷一嗓子,門衛的保准能聽見。
這是來質問了。
杭景書也不怕齊少明錄音,現在錄音機都是大塊頭,還有滋啦滋啦的聲音,盛夏穿的衣服都單薄,齊少明想藏也藏不住。
「給你點教訓而已,現在看來看來教訓的還是不夠。」
齊少明聽她這麼說,心裡直泛突突。
他今天是壯著膽子來的,主要是真的被打怕了。
本來是想找她來求情的。
但看到杭景書過得這麼好,他心裡就瘋狂的嫉妒。
憑什麼一個家庭婦女也能得到這種機緣?
甚至還能把他踩在腳底下摩擦?!
本來是來找人求情說軟話的,結果齊少明控制不住,現在又搞得很尷尬。
他根本拉不下臉來求饒。
但挨打又真的很疼。
兩種情緒糾結在一塊,讓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。
看著光鮮亮麗比上輩子漂亮幾十倍的杭景書,他陰惻惻的威脅:「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都抖落出來?」
杭景書納罕地看了齊少明一眼:「你腦子不清楚了?就這智商,狗看了都得搖搖頭。」
齊少明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懟過,瞬間額角青筋暴起:「你罵誰呢?」
杭景書翻白眼:「你說呢,總不能罵狗呢吧,畢竟人家也知道不擋道!」
齊少明被氣的快要暈過去了,之前斷過的肋骨隱隱作痛:「你還真是牙尖嘴利!」
「比不上你沒臉沒皮!」杭景書立刻反唇相譏。
齊少明捂著自已的胸口,忌憚地看著她。
杭景書是真狠啊,不打的他斷手斷腳,反而專門往不好養的地方下手。
肋骨,鎖骨,這些地方都不能打石膏,養起來又麻煩。
平時不能幹重活也就罷了,甚至還會影響自已的學業。
齊少明想到這裡突然就覺得有點委屈:「為什麼?我們明明能再續前緣的,都過了一輩子了,當然是最合適的。」
杭景書真想呸他臉上,但又怕他覺得自已這是在示好。
「齊少明,你今天來到底要幹什麼?求饒就要有求饒的態度。」
杭景書知道自已對齊少明下手有多狠。
她就是想讓他長點教訓,遇到自已就應該遠遠的躲著,而不是衝上來說一些有的沒的!
齊少明被她的態度噎的夠嗆,十分受傷地看著她:「你就這麼討厭我?我們上輩子明明過的很好啊!」
好?
杭景書是真的要被氣笑了:「哪裡好?
哦對,你當然很好了,有老婆伺候著,回家裡襪子都是乾淨的,西裝都是燙好的。
孩子不用你管,老人不用你管,回到家裡就有熱湯熱菜。
你當然覺得好了,齊大教授!」
誰被伺候不覺得好啊?
杭景書還想找這樣個人伺候自已呢,順帶還有個跟自已姓的孩子。
家庭主婦和全職太太完全就是兩個概念。
家庭主婦幹得都是活!
全職太太人家最起碼錢夠花!
同樣都是男人養,吃饅頭和吃燕窩能一樣嗎?
齊少明沒想到杭景書會這麼說,瞬間軟了話頭:「我知道你心裡有怨,但你也得想想咱們未出世的孩子啊。」
我去個喵喵球的。
杭景書又想抬腳踹人了,但這次齊少明很有分寸的離杭景書有點遠,她還夠不著。
看杭景書臉黑了,齊少明又趕緊找補:「你想啊,他們都是無辜的,如果咱倆不結婚,他們就不能出生了。
你可以討厭我,但那也是你的孩子吧。」
別說,齊大教授的口才就是棒。
一套又一套的,怪不得上輩子能把自已給洗腦了。
可惜杭景書現在腦子清楚的很。
「別來這套,我跟誰都能有孩子,上輩子的事現在還不一定在哪發生呢!」
她既然能回來,就代表肯定有許多個平行世界。
不知道另外世界的杭黑妮過得咋樣,反正她是痛改前非,越過越好了!
她本身的基因足夠優秀,不管跟誰生孩子都差不了!
再說了,放著現在大好年華不去賺錢,反而開始打算結婚生孩子?
她腦子又沒病!
軟話不成,齊少明又開始威脅:「你如果不同意,我就把你的事都斗羅出去!看誰還跟你做生意。」
話說的挺硬,但齊少明卻一邊說,一邊往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