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不備茶?」
「三皇子一路前來辛苦了,不知小女這幾日在宮中可還乖覺?沒給您惹了麻煩吧。」
蘇父陪在謝宴跟前噓寒問暖,奈何對方卻一直不大熱絡,蘇皎一心只在蘇母身上,眼瞧著蘇父無休無止地說著話,她偏頭跟蘇母咬耳朵。
「娘,咱們去後院吧。」
這廂蘇父說的口乾舌燥卻不見謝宴搭腔,漲紅了臉端起茶盞,藉以喝茶的動作掩飾這份尷尬,一抬頭看見母女二人要出正廳。
「皎皎,這是做什麼去?」
蘇父語氣頗有不悅。
明眼看著他被下了面子也不知緩和兩句。
「女兒隨母親出去走走,有幾日沒回來,想家想得緊。」
話是說著,蘇皎腳下毫不停留,她對這個慣喜歡賣女求榮又在前世棄了她投敵的爹可沒半點好感。
「回來,三皇子還在坐著,你成何體統!」
蘇父話剛落,謝宴同時抬頭。
「去吧。」
蘇父噎了一下,蘇皎頓時拉著蘇母出來了。
一進後院,蘇母還沒來得及說話,蘇皎轉頭扎進了她懷裡。
「娘,我好想你啊。」
蘇母措不及防地又被撲了滿懷,慈愛地撫著她的發。
「才離開三五日就這麼念著娘,到底是長大了。」
蘇皎抱著她不吭聲。
對蘇母來說的確是三五日,可她已有三五年不曾這樣抱著娘親了。
「去皇宮這些天如何?我抱著你都覺得又瘦了。」
蘇母心疼地看著她瘦削的臉,成親時她便不贊成女兒嫁進去,可聖旨下的太突然,蘇父也不肯上言一句。
她眼睜睜看著女兒嫁進深宮,一連多日都心如刀絞,總在深夜噩夢中驚醒。
怕她在皇宮被人欺負,怕她吃不飽又過不好。
「我聽說永寧殿悽苦,你素來又愛挑食,去了那可習慣?
春日裡還冷,娘給你帶的衣裳不知夠不夠,雖然你懂醫術,但也別受凍了。
銀錢還有嗎?娘不知在宮中你能用得上不,但這回再帶些去吧,出一趟宮不容易。
皎皎……娘對不起你。」
蘇母絮絮叨叨地說著,慈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,話沒說罷就淚如雨下。
蘇皎一句一句地答著,到了最後一句聽罷,驟然跟著紅了眼。
她知道蘇母一直為沒能攔著這樁親事而內疚,前世蘇母本便身體不好,自打她出嫁便更鬱結於心,身體每況愈下,後來更是生了心絞病,在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里撒手人寰。
「我沒事,在宮中的日子不算難……殿下也對我甚好。」
蘇母內疚這些事無非是怕她過得不好,蘇皎不願她為此多憂心,便撿著些能聽的和她說了。
「娘不必總擔心我,反倒是您,該好好注意身體。」
蘇皎話頓了頓,抬手握住她的手腕。
「我為娘探探脈。」
蘇母前世去的太早,從她哥哥與她書信提及心絞痛之後不過短短兩個月便撒手人寰,算著時間也不過就是半年後的事。
難得出宮一趟,蘇皎務求萬無一失,想好好護著蘇母。
靜靜探了半晌後,蘇皎蹙著的眉緩了些。
前世五年後她的醫術已算極精進,如今蘇母的脈象甚是平穩,並無任何心絞病的症狀。
心中一直繃著的弦鬆開,蘇皎笑著給她擦淚。
「女兒如今的日子不算難,皇上寬容了一回便有兩回三回,後來還會時常回來看您呢。
娘可別哭了,我瞧您這病都是哭出來的,再哭我該心疼了。」
蘇母破涕為笑。
「瞧了一眼你就知道我的病是哭的?」
蘇皎眉梢閃過得意。
「那可不,女兒的醫術可好了,以後若娘不想在蘇家,我帶著娘出去辟府,還能開個藥館謀生呢。」
「胡說什麼。」
蘇母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嗔怪。
「你是皇子妃,哪有在外面謀生的一天呢。」
蘇皎笑了笑沒反駁她的話,追著她問最近可有哪不舒服的地方,隨意撿了些的話岔開話題。
母女兩人說了半晌的話,直到午時將至,外面來了下人。
「老爺喊夫人和皇子妃去前廳用膳。」
永寧殿的膳食太差,每日不是清湯寡水便是剩菜剩飯,她前世過慣了好日子,這幾天可沒少在膳食上吃苦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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