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翊搖頭。
他探到的這些也是在皇陵外,皇陵之內必然是不可能進去的。
蘇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,原本明亮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。
她嘆了一口氣,謝宴挪到她身側。
「長翊是進不得,可別人未必不能。」
「你是說……」
蘇皎以為他有別的辦法,頓時一喜。
謝宴貼近在她耳側,無聲彎唇。
「皇陵而已,你也是皇家人。」
一句話中的暗示讓蘇皎身子一繃。
久久沒有說話。
*
皇城下了一日的雨,這天到了晚間卻熱鬧起來。
嘉帝的貴妃為他誕下七皇子,嘉帝大喜之下擺宴,群臣百官都奉命入宮,皇宮內外張燈結彩,好不熱鬧。
入了夜,蘇皎還念著白日的事,正獨自坐在廊下,冷不防身側驟然站了一道身影。
「來。」
謝宴朝她伸手。
「做什麼?」
「宮外正熱鬧,今夜父皇大赦天下,永寧殿外的守衛鬆散,你可想出走一走?」
走一走?
蘇皎先是怔愣,反應過來便連連點頭。
若能出去緩一緩她的情緒也是好的。
她手搭進謝宴手心,被他一把拽了起來。
永寧殿外還有三兩守衛,夫妻兩人便去了後殿前的那長梯上。
蘇皎攀著長梯爬上了牆沿,看著底下幾丈高的牆生了退縮之意。
「這怎麼……啊!」
她話沒說完,腰被謝宴攬到懷裡,便從牆沿一躍而下。
輕飄飄落在了地上。
蘇皎嚇得臉色都白了,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。
宮人來往奔走忙碌,沒人來冷宮這樣遠的地方,謝宴拉著她走了一會,便隨意尋了一處台階坐下。
「我腿上的傷還沒好,你想去別處走一走嗎?」
蘇皎遲疑。
「不會被發現?」
「不會,今夜宮中忙碌,沒人會注意這裡。」
他這番話使蘇皎很是心動,這兩日她心中始終煩悶得厲害,若能出去走一走,自然是好的。
台階上的謝宴自上而下將她的神色收至眼底,他摩挲了一下指腹,又對她笑。
「想去便去走一走。」
片刻後,謝宴看著蘇皎離開的背影,嘴角的笑緩緩收起。
「引去了嗎?」
長翊悄無聲息地出現。
「那位和蘇大公子已在前面廢殿見了面,正好是皇子妃途經之路。」
他幾不可見地一頷首,形單影隻地坐在台階上,似乎在等著什麼。
蘇皎從永寧殿一路往外,雨後的皇宮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,她長舒出一口氣,特意選了人少的地方走動著。
越過前面一處廢殿,一陣低低的交談聲便傳入耳中。
「你送去的那一堆東西里,我只找出來一個鐲子,送來的時候又摔碎了,我瞧那女人身上有一個一樣的,便取來了。」
「確定一樣?」
再次開口的人語氣含著幾分不悅,蘇皎的步子驟然一頓。
這是……她哥哥?
「錯不了,不都是她的東西?」
「這東西是我要拿給皎皎的,她對我母親的東西十分熟悉,若錯了……她該有疑心了。」
對面的人嗤笑。
「一個鐲子罷了能起什麼疑心?我若是你,在將那女人送來的時候,就給你妹妹直接餵了假死藥,管她願不願意。」
蘇惟似有不悅。
「這是我和她的事。」
「你和她的事我當然不管,可在皇陵那女人,你儘快將她弄走。」
蘇皎心中怦怦直跳,借著大樹的遮掩透出一雙眼睛。
兩道身影隱在窗欞後面。
「還有我今日冒險前來為你送鐲子,這一回可算蘇公子欠我的情了。」
「是欠麼?我瞧您也樂意來得很。」
蘇惟嗤笑。
「如何樂意?我可是已經死了的人,出現在這,給任何人發現了都是死罪。」
「殿下精通機關與縮骨術,三年前便能死裡逃生,今夜來此故地重遊,心中難道不痛快嗎?」
蘇惟意有所指。
「今日正是三年前您身死的時候,您死裡逃生,如今皇上正為稚兒的出生而舉國歡慶,怎會想到他親自下令處死的人正出現在他皇宮之中,甚至不久的將來就要……」
「蘇惟。」
對面的人止住了他的話,卻不難聽出他的語氣的確是愉悅的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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