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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皎皎?」

謝宴湊近過來。

「沒……咳咳。」

她借著咳嗽的動作掩去眼中的情緒。

「只是睡不著。」

謝宴默了片刻。

「出去走走?」

已近子時,夫妻兩人穿戴好走了出來。

漆黑的宮道上幾乎已沒了人,兩人步調出奇的一致,從永寧殿往外走。

越過一排安靜的宮殿,蘇皎主動在和鳴殿前停下了步子。

後來的和鳴殿如今還叫作蘭宮,門外並無人看守。

今晚夢到了前世,她便總想進來看看。

站在門邊躊躇不前,她的反應很快便給謝宴注意到了。

他只恍若不覺。

「進去瞧一瞧?」

蘇皎一驚,連忙擺手。

「不用不用。」

話沒說完,謝宴已拽著她的手推開了門。

蘭宮是這排宮殿裡最大的一處,前世謝宴登基後,還命人又並著旁邊那處宮殿一併拓開給她住,是以和鳴殿前世幾乎是後宮最華麗的宮殿。

偏巧她也是個慣會享受的性子,離開了永寧殿的悽苦,過上了衣來伸手的日子後,最大的樂趣便是捯飭這宮殿。

今兒往這裡辟個小花園,明日又去那兒引溫泉,整個和鳴殿被她安置的一片生機盎然,如今的蘭宮可比不得。

她面露懷念,謝宴進了宮殿也難免想起些從前的事。

蘭宮寂靜枯敗,前世的和鳴殿可實在熱鬧。

她喜歡折騰,花花草草都襯得這宮殿漂亮了,初登基的時候,每每他批奏摺處理事宜忙累了,總會隔著兩三條宮道來到和鳴殿。

有時候她在剪花,有時候她喊了宮人在戲水踢毽子,有時候是看話本子,歡聲笑語隔著高牆傳出,他看她身上著了鳳袍,卻似從不屬於這個深宮一般鮮活。

是白日裡他去了,蘇皎便拎著裙擺,一路隔著遠遠的長廊跑過來,由他抱進懷裡,為她擦去額上的汗珠。

「又胡鬧。」

上京哪家養得出這樣的貴女。

蘇皎不以為意,拉著他往回走。

「尋些樂子罷了,你還管我。」

出了永寧殿一切不像從前,種種規矩,千百雙眼睛,遠離了前朝後宮的和鳴殿,是她唯一喜歡的家。

「我不管你,卻是建了和鳴殿的事,前朝那些老古板又上疏了。」

「由他們去,反正有皇上呢。」

蘇皎笑眯眯地抱著他的手臂,眼看他不高興,她踮起腳尖,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

親罷又害臊的不行,她鬆了手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跑遠了。

長廊盡頭拐了彎,那處空曠的地方外是一條小河,那是她說喜歡魚,謝宴特意著人引開的水。

那會還沒建拱橋,她越過長廊,險些一腳踩進水裡。

「呼……」

一聲驚叫還沒喊出來,謝宴已運了輕功飛身掠過將她抱回來。

鞋襪沾了水還是濕了,她便不肯再走。

「抱我回去。」

理所當然地伸出手臂挽上他的脖頸。

「啊——」

短促的驚呼讓謝宴下意識去撈她,如同和鳴殿的無數回一樣,纖細的腰肢撈進懷裡,他蹲下身。

「又沾了水,冬日小心著涼……」

話沒說完,瞧見她一身素色的衣裙下,沒有半點水珠。

蘇皎疑惑地看他。

「謝宴?」

她不過是轉彎的時候險些踏空嚇著了而已。

謝宴若無其事地站起來,咳嗽一聲掩飾。

「以為你摔下去了。」

往裡便是一處宮殿,那是前世蘇皎最喜歡的主殿。

和鳴殿只有她一個人住,謝宴登基後的前幾個月,也時常來,偌大的宮殿放不下兩人的東西,大多是她穿的衣裳,華麗又多樣。

左邊是好幾道妝檯,右邊又是頭面首飾,和鳴殿的用度從不需過問慈寧宮的意思,一直都是她向皇上直接討的。

討的方式多種多樣,有朝他撒嬌磨來的,有兩人爭吵他理虧補償的,但最多的……

是那半個多月,她用腰換來的。

蘇皎目光落在那處床榻前,臉上火辣辣地發燙。

登基前夜那場亂事,讓她在和鳴殿躺了好幾天,後來謝宴傷好些出來,晚上挪入這兒與她同住,他們的第一回,便是在那時的同榻下有的。

登基後的第一晚同眠,也算帝後大婚,那時候的她還不懂,只以為一切和從前都沒什麼分別。

祭天參拜忙了一日,她把頭上沉重的鳳冠褪去,外袍從身上脫落,她垂著頭去把床上的花生桂圓掃下去。&=&quot&hr&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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