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倆貌合神離,可不是什麼好徵兆。
爭吵了?
還是謝宴惹她生氣了?
太后眼珠轉了轉。
「宴兒,哀家想起還有些好頭面在側殿放著,你跟著宮女過去,挑些皎皎喜歡的拿過來。」
「皇祖母讓宮女去便是。」
謝宴未動。
「去,頭面太多,宮女也不知道皎皎喜歡什麼。」
她一副拉著蘇皎要長談的樣子,謝宴猶豫片刻,起身往外。
或許挑些好的,她喜歡的,能讓她高興。
前腳人踏出門檻,太后斂了笑握住蘇皎的手。
「好孩子,跟祖母說說,怎麼委屈了?」
謝宴再回來的時候,祖孫兩人已經神色如常,太后說了幾件趣事,蘇皎也被逗得彎唇笑了笑,午膳一同留在慈寧宮,到了下午兩人才回去。
告別之前,蘇皎半跪下去行了禮,又深深看了太后一眼,才轉身離去。
邁出門檻,她手中攥著一塊堅硬的物什。
兩人往東宮去,又是一路無話,越過乾清宮,遠遠有人迎上來。
「太子殿下,太子妃。」
徐稷拱手,目光在蘇皎身上一掠而過。
「這是去哪?」
「臣正要遞文書離京。」
「離京?怎麼突然離京?」
西街的事,徐稷開渠引水,一身本事展現的淋漓盡致,在朝中和民間都聲名頗盛,年紀輕輕立下大功,接連高升。
何況徐家本是他的人,謝宴卻從沒聽過他說要離開。
「方才傳回的消息。」
徐稷唇角的笑更淡了。
「臣的外祖母年邁,近來病著,臣必須往回一趟。」
謝宴瞭然,關切地問了兩句,三人錯身離開。
徐稷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背影上,心中有些悶。
他看出來了,她不高興。
回了東宮,她又往床榻去,才一坐下去,謝宴彎腰。
「皎皎。」
蘇皎不說話。
「明日我還帶你去。」
蘇皎垂著的眼中閃過詫異。
她沒想到謝宴讓步的這麼輕易。
可他沒注意她的怔愣,將手攏在她肩膀,認真看她,喉嚨微澀。
「見了皇祖母,你若能高興,我便再帶你去。
乾旱了月余還沒好,天乾物燥,近來宮外失火的地方有好幾處,我這兩日會很忙,白日裡不會再過來,你有什麼不高興的,任是罵我,打我,別總悶在心裡。」
他怕她悶出病。
從前那麼張揚靈動的人,在這幾日就安靜了下去,她邁進慈寧宮門檻,險些摔下去的時候,他怕到了極致。
他不知曉怎樣才能破局,卻想著……
讓她高興吧,只要她不離開他。
謝宴喉嚨澀然一片,說罷這句話就匆匆轉開身。
蘇皎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轉身往床榻去。
當夜他沒回來,蘇皎躺在榻上,聽著宮女在外面交談。
「前殿的燈還亮著,待會記得滅了,乾旱了這麼多天,夏日又乾燥,別引了火。」
「是啊姑姑,我可聽說宮外最近起了好幾處火,殿下不就為此事忙著?」
「嗯,別議論殿下的事,做好你們自己的,還有太子妃宮裡的燈,娘娘睡的早,待會記得進去滅燈。」
沒一會,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
「娘娘,您還沒睡?」
蘇皎點點頭,從榻上站起身。
「娘娘不睡了嗎?」
「出去走走。」
宮女如臨大敵,連忙退出去找掌事姑姑了。
姑姑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,蘇皎也不在意,就在後院走了走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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