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徐稷!徐稷!」
——
「你說蘇士說,他把蠱吞了下去?」
「是。」
蘇皎緩慢地開口,才夢了那麼一場,加上如今的蠱,她心力交瘁,心裡亂的厲害。
「蘇惟的蠱必然是雲緲給的,他從蘇惟那找到了蠱,但他畢竟不是西域人,也沒有人告訴他如何下。」
所以蘇士自以為是,將母蠱吞了下去,以為這樣便能掌控一切。
這的確有些效果,子母蠱離的太近,謝宴身上的蠱發作的很快也很重。
最起碼遠比她前世遇見的那回重。
「不能拖,這蠱很厲害,子母蠱離這麼近,若……最多四五日。」
徐稷看向她。
「你對這蠱很了解。」
蘇皎心跳漏了一拍。
「曾經在孤本上看到過。」
「那你有頭緒嗎?」
蘇皎滾動了一下喉嚨。
「從前我見過……懷辭哥,母蠱在蘇士身上,如果以蠱引蠱呢?」
她說罷便心口怦怦直跳,聽了蘇士的話,這是她頭一個便能想到的解決辦法。
何況從前謝宴有這樣做過,蘇士死不足惜,若能……
「不行。」
徐稷臉色一變,卻攔住了她的話。
自打謝宴中蠱,徐稷連日以來都在翻找醫書,他醫術比蘇皎高明很多,然而翻找之下,也沒有絲毫辦法。
當晚,徐稷飛鴿傳書去了上京。
她的辦法被徐稷否認後,蘇皎再沒提過,整日也一樣在屋內翻著書。
可第二日,第三日,依舊沒有絲毫辦法。
謝宴昏迷的時候越來越長,他如同前世她不知道的那些時間一樣難捱,唯一不同的是,今生她看到了。
看著他手腕被劃開的那塊皮肉潰爛越發嚴重,看著他一日日愈發虛弱,臉上爬滿了紅血線,漸漸蔓延到身體裡。
她情緒也肉眼可見地瀕臨崩潰。
第三日晚上,上京傳信回來。
「皇上已傳令召集天下名醫,並命人前往西域。」
蘇皎再一次推開謝宴的門。
「回去吧。」
她半蹲在他面前,再次啞聲勸他。
「皇上的辦法必然比我多,你留在這,無異於等死。」
他忽然伸手,攥緊了她。
兩手交握的地方,冰涼的溫度刺骨,她手顫抖了一下,卻沒躲開。
「我若非留下呢?」
「你瘋了!」
蘇皎瞳孔一縮。
「你知不知道……」
「我知道,我什麼都知道,可是皎皎——
有其他的辦法,不是嗎?」
他靜靜地望著她,那一眼溫和卻銳利,看盡她心底。
「沒有!」
蘇皎斬釘截鐵。
「有。」
謝宴緩慢地伸手,想要撫上她的臉,身上卻沒力氣。
「你別忘了,我與你一樣,我們都是重生來的。
母蠱在蘇士身上是吧,蠱引蠱,我教……」
「絕不可能!」
蘇皎立時搖頭。
「沒有這樣的方法,這跟前世不一樣。」
「一樣的,無非是——
你怕我死。」
他洞察了她全部的想法。
「與前世一樣的是,今生不需要再有人主動吞蠱來引,蘇士的愚蠢給了極大的便利,不一樣的是——如今是真正子母蠱相引,需要蘇士放血。
難道你狠不下心?」
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。
「謝宴!」
她抬手拂開他。
「你明知我不是……」
「我知道,你是怕我死。
因為蘇士放血,蠱蟲兇狠,我必然也會陷入昏迷,但這引蠱最關鍵的一步……就是我必須在那時醒來,主動將子蠱逼出。」
這是最難的一步。
一旦他沒醒,一旦他逼不出子蠱,母蠱死,他立時同樣會死。
這便是一絲後路都沒有,蘇皎絕不敢冒這樣的險。
「不可能,我不行,我絕對不會……」
她看著他雖狼狽卻自若的臉,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下。
「謝宴,你這是逼我跟你回京。」
她不敢冒險,又不能看著他死,只能跟著他回去。
「你真愛鑽牛角尖,皎皎。」
謝宴想笑,最終只是輕輕彎了一下唇。
「還是從前我給你的印象那麼差,總讓你以為我費盡心思要帶你走?
不是。」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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