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疲憊,仿佛真的被頭疼折磨得痛苦不堪。
沈清黎聽到這話,先是微微一怔,隨即轉過頭,用一種略帶譏諷的眼神看著江峻聞,冷哼了一聲:「頭疼就去看醫生,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?」
江峻聞像是沒聽到沈清黎的嘲諷,突然伸出手,一把抓住沈清黎的手腕。
他的指骨微微用力,沈清黎頓時感到一陣疼痛,眉頭緊皺,語氣中帶著不耐:「江峻聞,你鬆手。」
她用力掙扎,試圖掙脫江峻聞。
江峻聞卻不為所動,沉著臉,此刻他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最近這段時間,他一直被噩夢糾纏,夜晚無法安睡,再加上偏頭疼的老毛病癒發嚴重,整個人被折磨得身心俱疲。
他緊盯著沈清黎,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,聲音也變得愈發溫柔:「阿黎,你明明知道,我偏頭疼的毛病醫生治不好,只有靠藥物緩解。你以前不是給我調配過香料嗎?我知道你一定還記得,你把配方寫下來給我,好嗎?」
他說話時,那雙深邃的眉眼緊緊鎖住沈清黎,眼裡滿是溫柔和深情,若是換做旁人,恐怕早已被這副模樣所打動。
然而,沈清黎可不會輕易被迷惑。
她與江峻聞在一起多年,早就吃夠了苦頭,深知江峻聞的為人。
江峻聞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、極度自私的人,在他的世界裡,除了對洛書瑤有著特殊的偏愛,對其他人都無比無情。
給他再多的愛,他也只會視作理所當然,肆意揮霍。
想到這些,沈清黎心中的厭惡更甚:「江少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什麼香料,我一個鄉下來的,哪裡懂調製香料呢?」
江峻聞見沈清黎依舊不為所動,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,握緊了沈清黎的胳膊,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許:
「是,18歲的沈清黎不懂,但是23歲的沈清黎,是懂的,你忘了嗎?有一次我偏頭疼發作,一整晚沒睡,你知道後,就特意去學習了,然後,你甚至為了學習怎麼調香,還休學了一年……」
他一邊說著,一邊試圖伸手去抱住沈清黎:「阿黎,我們是相愛的,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了嗎?」
沈清黎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了他的手,心中對江峻聞的目的愈發篤定。
其實她心裡明白,江峻聞或許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。
重生後,他還會回來找她,多半是因為他的頭疼病。
他找不到沈清黎調製香料的配方,所以才又來打感情牌,試圖從她這裡獲取幫助。
可惜,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天真、對江峻聞言聽計從的女孩了,如今的她,早就不吃這一套了。
沈清黎輕輕搖了搖頭,還是那句話:「江少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什麼重生,什麼調香,我不明白,或許,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。」
江峻聞聽到這話,那原本溫柔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他目光陰戾地盯著沈清黎:「沈清黎,你氣氣就行了,再裝下去,就沒意思了。」
這時,裴頌疆走了上來,身後還跟著楊謙玉。
裴頌疆幾步走到他們跟前,微微垂頭,目光關切地看著沈清黎:「沈清黎,你怎麼還不下車,我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。」
沈清黎看到裴頌疆,原本黯淡的眼睛頓時一亮:「裴學長!你找我有什麼事?」
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,與剛才面對江峻聞時的冷淡截然不同。
楊謙玉見狀,連忙接過話頭,笑著解釋道:「班長說讓我們自由組隊,最好是男生和女生一起組隊,男生可以幫女生提包拎水。正好我們看你沒下車,猜到你沒有組隊,就來找你了。」
其實錢兮喬也沒有組隊,她在車下等著沈清黎。
錢兮喬在車外徘徊已久,手中握著給沈清黎買的咖啡。
她時不時踮起腳尖,朝大巴車內張望。
裴頌疆見江峻聞這般模樣,心中的怒火冒了起來,他微微垂頭,目光如炬盯著江峻聞,而後詢問沈清黎:「是不是他在纏著你,不讓你下車?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?」
沈清黎聽到這話,先是一愣:「啊?」
她怎麼也沒想到裴頌疆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。
江峻聞的自尊心受到了冒犯,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惡狠狠地盯著裴頌疆,咬著牙說道:「你說話注意點!」
什麼報警,自己又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變態。
楊謙玉在一旁,對江峻聞的名聲也有所耳聞,知曉他是江家那位出了名脾氣不好的大少爺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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