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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大的老師也接到了通知,裴頌疆的導師第一時間聯繫了裴頌疆的父母,結果他的父母都在飛機上了,電話打不通。

導師只能給他們發了通知簡訊,隨後,他就帶著楊謙玉,以及一個女生,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醫院裡。

楊謙玉著急的要命,他跟著導師來到病房門口,看到病床躺著一個人,臉上已經蓋上了白布,楊謙玉的腿一軟,悽慘的喊了一聲:「老七!你死的好慘啊!」

說著,他就直接倒在了頭髮灰白身材瘦削的導師身上。

導師:「!!!」

導師趕緊扶住他,氣的罵道:「滾開,別壓我身上!」

楊謙玉本來就長的有點胖,個頭又大,這一倒,差點沒把導師給撞飛。

楊謙玉被導師推開,就趴在那張床上嚎啕大哭。

學姐也站在他旁邊,看著床上蓋著白布的人默默流淚。

導師都快六十的年紀了,一雙手微微顫抖的走到床頭,眼眶通紅,伸手過去過去要掀白布。

這時,裹的嚴實的醫生護士們衝進來,動作利落的把這個蓋著白布的床推走。

楊謙玉伸手拽著床沿不放,大哭著說:「醫生,不要這麼突然啊,讓我再看老七一眼,他死的太慘了啊啊啊啊!」

醫生們和護士們對視了一眼,隨後,他們嘆氣開口:「節哀。」

話雖然這麼說,但他們確實停了下來,好讓這三個悲傷的家屬,再看死者最後一眼。

導師的手顫抖著,伸過去,聲音也在顫抖:「護士,我,我能再看我學生一眼嗎?」

這個他最愛的學生,也是最有天賦,最熱愛種地的學生啊!

導師的心好痛!

護士走過來,帶著手套的手伸過去,默默的把白布掀開了。

楊謙玉撕心裂肺的喊:「老七啊!你死的……」

他聲音一卡,愣愣的看了一眼死者,隨後,他懵了,一邊雙手合十鞠躬,一邊小聲說:「打擾了,對不住對不住!」

楊謙玉還嘀嘀咕咕的為自己辯解了兩句:「都怪我導師,非要掀開布子看你一眼,我就覺得這樣不合適吧,你看看你看看,這多不好意思啊?」

導師:「……」

護士:「……」

護士忍不住了,她看著導師尷尬的臉,問:「這個是你的學生嗎?」

導師默默搖頭,並後退了兩步:「不是。」

他沒這麼大歲數的學生!

一直默默流淚的學姐,低聲問護士:「護士,請問下,剛剛送過來的車禍患者,裴頌疆在哪裡啊?」

他們應該沒走錯病房吧?

這時,病房裡側的床簾突然被人拉開,一個護士推著車從裡面走出來,她聽到了學姐的問話,對他們說:「裴頌疆嗎?在這裡呢?不過你們小點聲,他昏睡過去了,正在輸液。」

楊謙玉一個箭步又躥了過去。

他們三人圍在病床邊,神色擔憂的看著昏迷了的裴頌疆。

裴頌疆的頭破了,縫了五針,此時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。

身上也有不同的傷口,胳膊和胸腹部的位置都纏著紗布,傷口如何尚不清楚。

旁邊的護士問他們:「你們是病人家屬嗎?這裡有住院單和檢查單等都需要簽字,你們誰來簽?」

導師把單子接過來,說:「我已經通知了他的父母,估計明天才能到,我是他的老師,我來幫他簽吧。」

護士點點頭,沒說什麼。

這些單子都是普通的繳費單,並沒有病危通知書之類的,導師一張張挨個看了一遍,看完後,他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
幸好,不用進ICU,看來裴頌疆的車雖然撞上了那輛麵包車,但他的車比較硬,車頭雖然扁了,卻並沒有擠壓到駕駛座里的人。

這時候,醫生進來了,導師趕緊問他:「我這個學生的傷勢,到底怎麼樣?有沒有危險?」

醫生神情嚴肅的說:「怎麼會沒有危險?他的情況非常危險!」

導師:「!!!」

楊謙玉也立刻站直了,三人都看著醫生。

醫生指了指裴頌疆額頭和鼻樑上的傷口,說:「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,他的眼鏡碎裂了,鏡片向內扎進臉,差一點點,就扎到眼睛了。」

雖然沒有扎到,眼睛沒事。

但是剛剛送過來的時候,他閉著眼睛滿臉是血,眼眶周圍還扎著鏡片,把醫生們嚇一跳。

醫生又說:「還有,他的頭部受到撞擊,初步診斷是輕度腦震盪,內臟受到安全帶的勒壓,不知是否會有損傷,還得等結果出來再看。」

說完這些後,醫生才又緩和了臉色,對他們說:「不過好在,他的身體素質很好,目前沒有大的損傷,等他明天醒了,我們再給他檢查一下,他的情況比起另一個來說,已經算很輕的了,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的。」

楊謙玉看了導師一眼,緊張的問:「醫生,腦震盪嚴重嗎?會不會經常出現意識障礙,或者逆行性遺忘之類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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