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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考半天,柱子沒想出合適的詞。他不知道,在西南地區的某個省份,有三個字是專門用來形容賀岱嶽這類人的。

——耙耳朵,特指怕老婆的男人。

「那個酒鬼醫院怎麼處理的?」對於上輩子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,褚歸可不會就這麼算了。

「啊?」柱子回過神,尷尬地撓撓頭,「保衛科說要把他送警察局,我空了去警察局幫您問問?」

「不用麻煩了。」柱子走了誰來照顧賀岱嶽,褚歸不如親自跑一趟。

褚歸先去了醫院保衛科,準備打聽酒鬼被送到了哪個警察局。保衛科的科長是褚歸的熟人,他實習期間給科長的母親治過病。

「您來得巧了,警察局的人剛走。」科長嗓門賊亮,熱情地指著凳子請褚歸坐,「那傢伙到我們保衛科腿抖得跟篩子似的,沒等警察來呢就全交代了。」

酒鬼稱他媽上個月被他大姐送到京市醫院來看了病,然後前兩天人沒了,他來醫院也不是為了給他媽討個公道啥的,只是想藉此碰瓷,找當時的醫生賠點錢花花。

褚歸聽完心頭的火氣不減反增,他爺爺半生行醫,救治了無數患者,竟因為這樣一個爛人丟了性命。

「這種人活該被送到大西北好好接受勞動改造。」科長說著搖搖頭,「他那身板,估計挨不了幾天。」

褚歸抬眼,他想起了一個細節,上輩子他下放後大師兄給他寫的信里好像提到過酒鬼的死訊:「警察判了幾年?」

科長比了個二:「估計至少兩年,他還背著別的案底,影響惡劣,從重處理。」

京市醫院是什麼地方,況且他挑什麼時候鬧事不好,偏偏挑首長在的日子。

褚歸露出滿意的笑容,兩年,夠了。

日頭向西偏移,首長的生命指徵逐漸平穩,褚正清無需在醫院過夜,柱子照舊開了吉普車送他們回醫館。

傍晚的醫館稍顯冷清,胡同口玩鬧的小孩皆被叫回了家裡。褚正清招呼柱子上醫館吃飯,柱子連連搖頭,搬出部隊的規定,他們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,吃飯同理。

柱子說到這份上,褚正清自是不會強留,痛快放了人,爺孫倆一前一後邁上了台階。

「師傅和小師弟回來了,師娘正念叨你們呢。」中等身材的男人穿了一身短衫,他撣了撣袖子挽出褶皺,側身站到旁邊,等褚正清越過他,才抬腳跟上。

「大師兄。」褚歸的聲音藏著深深的感慨,十年,真是太久太久了。

「今天好點了嗎,沒繼續鬧肚子吧?喉嚨還是啞,晚上莫再貪涼。」褚家的規矩是年過四十方能收徒,韓永康十歲拜師褚正清,那會褚歸的父親尚在醫館,韓永康排第二。

後來褚歸父親轉學西醫,跟褚正清鬧翻,韓永康成了大師兄,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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