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砸到了啥關鍵部位,賀岱嶽悶哼一聲痛苦皺眉,褚歸慌張地撐著手坐起來:「沒事吧?」
「沒事。」賀岱嶽咬牙,幸好他給褚歸做了肉墊,不然痛的就是褚歸了。
「要不我給你看看?」同為男人,褚歸對賀岱嶽的遭遇勉強能夠感同身受,見賀岱嶽忍得脖子上冒起了青筋,他不由得心下惶惶。
看?怎麼看?賀岱嶽一把捂住,臉紅到耳根:「真的沒事。」
年輕的賀岱嶽簡直純情得令人心動,配上他硬朗的外形,劇烈的反差讓褚歸不禁笑出了聲。
「好好,我不看。」褚歸找回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,他收斂了笑意,「咳,你多注意,千萬別諱疾忌醫。」
痛楚來得尖銳,但去得也快,賀岱嶽緩過勁臉色恢復了正常。褚歸沒準備跟他睡一屋,見此放下心,跟賀岱嶽道了聲早點休息,起身欲走——
沒走動,賀岱嶽把他拉住了,在褚歸驚訝的眼神中親了他一口:「早點休息。」
天光大亮,褚歸做了半夜被賀岱嶽追著親的怪夢,醒來時腰酥腿軟,打五禽戲的力道都弱了幾分。賀岱嶽差不多和他同時醒,褚歸在院子裡打五禽戲,他便在迴廊上看。
看了半天,他拋出一個疑問:「你打的是什麼?」
賀岱嶽在部隊進行的是高強度訓練,訓練時多流汗,上了戰場少流血,褚歸打的五禽戲他從未見
過。
「五禽戲。」褚歸打完最後一個動作收勢,目光掃過賀岱嶽的下半身,「沒壞吧?」
賀岱嶽想到早上的情形:「沒。」
張曉芳今早做了花卷,發好的麵團抹上香蔥花椒鹽,捲成了螺旋狀。花卷做起來比饅頭稍微多兩道工序,張曉芳喜歡弄吃的,從不覺得麻煩,她要讓褚歸的朋友好好嘗嘗他的手藝。
熬成了沙狀的綠豆湯在井裡鎮了一夜,安書蘭加上白糖攪勻,喝進嘴裡清甜適口,跟昨天下午完全是兩種口感。
褚歸笑自己是沾了賀岱嶽的光,平日裡哪吃得到這麼多好東西。
衝著張曉芳的手藝,回春堂的員工上班從來沒遲到過。八點半上班,幾個員工為了一口吃的,八點前就陸陸續續到了。
「我瞧著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啊。」一人玩笑著瞅了瞅天上的太陽,自向浩博進醫館以來,他首次在門口把人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