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藥材不同,炮製的方法與時機也有所區別,禇歸拎了條凳到屋外切片。鐵蛋奶奶一直想幫忙,又擔心不懂給禇歸添亂,此刻見禇歸切藥材,不禁來了精神。

「褚醫生,我來幫你。」鐵蛋奶奶站到條凳邊上,「我刀功利索,你放心,保管給你切得勻勻淨淨的。」

「謝謝吳大娘,我自己能行。」禇歸婉拒了鐵蛋奶奶的熱情,切片並非想像的那麼簡單,過程中需要隨時去除壞掉的部分。切片的藥材沒多少,有教鐵蛋奶奶的功夫,他已經幹完了。

大部分苦藥在新鮮時都帶著植物特有的清香味,至少聞著不會叫人舌尖發澀。

切完褚歸摘了手套,手指依舊白皙。手套自然是賀岱嶽準備的,藥材的汁水容易染黑手指,並且很難去除,褚歸倒是無所謂,但賀岱嶽不喜歡。若是可以,賀岱嶽巴不得把髒活累活全包攬了,讓褚歸天天當甩手掌柜。

院裡曬得慌,天麻轉移到了屋檐下。過了秋分,以前在京市褚歸早換上了外套,而困山村仍時不時來場高溫,辟如今日,褚歸穿著短袖照

樣熱出了一身汗。

根據往年的經驗,

秋老虎蹦躂不了幾天了,

頂多到十月初,秋雨一下,立馬溫度大降。

所以賀岱嶽請一舅媽做了兩身長袖,布料薄點的貼身穿,厚的放大一號,春秋直接做外套,冬天配棉花襖子。

褚歸來雙城時帶的行李不多,估計安書蘭給他寄的冬裝在路上了,甚至到郵局了也說不一定。

賀岱嶽手裡的包裹證實了褚歸的猜想,體積大分量輕,無疑是冬天的棉襖。

褚歸注意到賀岱嶽拎了根呈灰褐色的枝條,是他說過要種在水井邊的葡萄藤,難怪去了一下午。

賀岱嶽不確定郵局有沒有褚歸的信件,只是送田勇到公社順便問了下,結果恰好趕了個巧。再提著包裹到舅家拿了潘中菊的衣服,隨後抄小道上另一個大隊找人討葡萄藤。對方是賀岱嶽的小學同學,兩人曾經做過同桌,相處得還算融洽,賀岱嶽因此分到了兩粒葡萄。

葡萄表皮是紫色的,橢圓形,一個指節那麼長,香香的,很甜——賀岱嶽至今記得所有細節。

「他放了學,挎著書包跑得飛快,一路喊著媽,到地里跟我說同學給了他葡萄。不知道誰教他的,兩粒葡萄他撕了張作業本的紙包著,裝到飯盒裡,要和我一人一粒。」記得所有細節的不止賀岱嶽,葡萄藤勾起了潘中菊的回憶,她摸摸葡萄藤,又摸摸膝上的衣服,眼底盈滿感動的淚光。

兒時的舉動讓賀岱嶽有些難為情,他生硬地扭轉了話題:「葡萄藤要插沙里養根,我拿箢篼去河溝淘點沙子。」

賀岱嶽認真請教了葡萄的種法,他淘來沙子,把葡萄藤按芽點剪成小段,以破土陶罈子為容器。小學同學出手大方,葡萄藤剪了近一十段,那麼多總有能活的。

同學家的葡萄掛著果,讓他先扦插試試,實在不行的話,到時候再挖棵帶根的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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