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過比這裡任何人都要乾淨的臉蛋。
杜山聽到聲音,也警惕的走過來。
桑寧上前一步,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雲水仙的臉上。
雲水仙慘叫一聲,就倒在地上,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看向桑寧。
「腦子清楚了嗎?說!」
鏗鏘有力,擲地有聲,猶如當時痛斥衙役時的冷凝眉眼。
充滿剛韌與魄力。
雲水仙感覺面對的是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上位者一般,不由脫口而出:「在西南角,我們遇到了三個男人……」
桑寧以及其他人,原本以為是李廠和胡四又起了壞心思,卻沒想到是這樣。
這個鎮子,桑寧是知道狀況的,旱災已久,寸草不生。
兩個弱質女流落到三個飢餓很久的男人手裡……不敢設想。
「給我解開腳鏈。」她對杜山說。
眼裡帶了凶煞之氣,猶如要前去廝殺的狼。
杜山驚異這樣的氣勢會出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身上,但也沒有耽擱,馬上開了鎖。
桑寧抓起鐵鏈就跑。
杜山緊跟其後。
李玉枝驚嚇之後,渾身發抖也正要跟著去。
「大嫂!拿著!」
霍長安不知又從哪裡掏出的一片頂端磨的尖銳的瓦片遞過去。
李玉枝沒心緒再去想他又是怎麼藏起來的,胡亂接過,腳步凌亂的跑走。
霍長安雙手狠狠的摳進地里,眼底恨意洶湧。
殺!
想殺人!
「姨母……」雲水仙一邊臉迅速的腫起,她淚汪汪的看向老夫人。
可是素來最疼她的老夫人連看都沒看,緊緊的抱著兩個孩子,目光直勾勾看向高高低低的房屋。
其實,從踏上流放之路開始,老夫人就沒想過一家人能全乎的到達涼州。
她早有心理準備的。
可是真的到這一刻,她發現真的難以接受。
她會救她們回來嗎?
此刻,老夫人把所有的希望全壓在了桑寧身上。
剛才桑寧果決的一巴掌,那一聲震懾,她猶如看到當傳軍令時的侯爺。
會的,會的,會救回來的。
老夫人覺得安心了一點。
*
鎮上唯一的一座二層酒樓,裡面傳來女子的咒罵與尖叫。
桑寧一腳跺向大門。
門是厚重的實木,裡面反插,憑她的力氣,要跺開根本不可能。
好在她常年在野外混,攀岩技術不錯。
鐵鏈一甩,掛上牆頭的雕飾,踩著門栓就躍上牆頭。
院子裡,架著一口大鍋,鍋底下熊熊火苗正在燃燒。
鍋里,坐著五花大綁的霍靜雅。
此刻她披頭散髮,正像瘋子一樣哭罵。
罵完又絕望的求救。
「罵吧罵吧!沒人能救你!嘿嘿!我要把你燒成乳豬,我要把你烤的脫骨,吸溜~~」
眼睛冒光的男人一根木頭一根木頭的填進去,手舞足蹈。
「救命……救命……」
霍靜雅已經沒有力氣再喊了,鍋底熱的很快,她的屁股和後背感受到了疼痛。
一會兒,她就會聞到自己的肉香味了。
她是侯府的小姐,生來錦衣玉食,奴僕成群,爹娘疼她,哥哥們疼她,嫂嫂們疼她。
可是,她怎麼都不會想到,她會死的這樣悽慘。
屍骨無存。
是不是她以前做了錯事,老天要懲罰她。
她罵過一個乞討的老嫗,因為她弄髒了水仙的鞋子。
她打過府里的花匠,因為他養死了水仙最喜歡的花。
霍靜雅這麼想著,然後真的聞到了烤焦的肉味。
「我熟了?」
「熟個屁,還不快出來!」
一聲清亮的女聲後,霍靜雅胸前的繩子被抓住,被人一把提出了大鍋。
霍靜雅暈頭暈腦的看到,鍋底下的大火中塞著一個人,只有半截身子露在外面。
正是那個剛才還噁心的一邊流口水一邊要烤她的男人。
霍靜雅一下子就被嚇清醒了。
烤了,死了。
「你三嫂呢!」
「三嫂……在上面!」
女人風一般從身邊掠過。
霍靜雅才後知後覺,救她的,竟然是桑凝兒!
二樓廊道。
淫&邪噁心的聲音從某一房間傳出。
「看你比那個好對付才沒燒死你的,知好歹就乖乖把我們兄弟伺候舒服了,還能留你一命。」
「不知好歹,爽完了也烤著吃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