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四嫂,這個能吃嗎?」
霍靜雅先捧著去問桑寧。
「牛奶子,也叫甜棗,香甜可口,可以做果醬,釀酒,營養很豐盛,吃吧!」
霍靜雅放心了,給桑寧留下點,自己嘗了嘗味兒,果然是很好吃。
她沒捨得再吃,給了老夫人點,剩下的都分給了三個孩子。
「這個姑娘,可真好。」
馮大力撮著牙花子跟身邊的兄弟甲嘀咕。
自己就吃了一顆,剩下的全給家人了。
怪心疼。
「可是她哥好嚇人啊!」
兄弟甲還想著霍長安那雙厲眼多恐怖呢,就好像有冷箭射進骨頭裡一樣。
「她哥嚇人咋滴了,我又不娶她哥。」
馮大力將就著把野豬放了血,架在火上烤熟。
先把最乾淨的兩條豬後腿給霍長安送了過去。
兄弟甲:「……」
不過,吃過桑寧做的美味,這些粗爛貨還真是有些下不去口。
臭烘烘的反胃。
好在山裡不缺野菜,生吃也能爽爽口。
他們一邊尋找水源,一邊繼續往前走。
終於到了某處,杜山和田開武最先撐不住了。
吃野菜多了也是會拉肚子的好不好?
身體都開始脫水了!
倆人頭暈眼花,到處都是海市蜃樓。
嗓子眼有刀子割似的。
「不行了不行了,我們再去解決一下。」
倆人拄著刀柄進了林子。
「咱們不能死在這啊,杜哥。」
「還用你說?我還要帶著銀子回家讓老娘享福呢!」
「那不如……」
「干!」
……
「嘔……」
「嘔……」
半天嘔吐之後,兩人互相攙扶著從林子裡出來了。
他們的嘴邊,還有可疑黃色水跡。
一出來,就看到一群人抱著什麼東西在啃。
「你們……在吃什麼?」
馮大力「呸」吐出一口碎屑。
「紡錘根啊!你們真喝尿去了?咋樣?喝自己的還是換口味喝的?」
「嘔……」倆人又乾嘔起來。
都嘗試了!
根本就是一個味!
身體沒水的時候,尿臊的能熏死一頭大象!
桑寧忍著笑,示意錦棠給倆人一個紡錘根。
這紡錘根當時被鹿家村的人搶了去,見不是好東西,隨意扔在路邊。
她們臨出發前看到,又撿起來背包袱里了。
「不好意思,這東西不多,只能關鍵時候拿出來,你們兩人吃一根,先補充點水分吧。」
「我已經發現水源跡象,吃完帶你們去找。」
水源是必須要找的。
馮大力一行送她們出山回來的時候也需要補給。
杜山和田開武顧不得問,一口就咬在紡錘上。
水!
好多好多水!
四夫人啊,你早個一刻鐘拿出來也成啊!
欲哭,淚不舍流!
……
桑寧說這周圍有水,是根據空中飛過的一隻翹嘴鷸判斷的。
翹嘴鷸,是一種水鳥,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知道吧?
說的就是這種鷸鳥,有彎嘴,有直嘴,有尖嘴,有短嘴長嘴。
這裡有水源,應該還是很大一片。
補充水分後,兄弟們都有了些精神,桑寧叮囑家人在這待著後,就帶了幾個兄弟去找水。
錦棠已經不用囑咐的跟上了。
四叔說了,他現在是他的腿!
「看地面的濕度,植物根系的方向,還有風的味道,都可以判斷哪處有水源,你們都仔細觀察。」
桑寧一邊觀看一邊跟其他人說。
「可是,我啥也看不出變化呀?」兄弟乙撓頭。
「廢話!那麼好找早找到了!趴地下一點點看!」馮大力說。
但他自己也是啥都看不出來。
靠不靠譜啊,這地方不像有水的地兒啊。
「哇呀!四嬸嬸,我看到一條蛇鑽那去了!」錦棠大叫。
「鑽哪?」
「那!」
桑寧一看,那裡是一座一丈高的峭壁。
她過去翻了翻蛇消失的地方,發現峭壁根部很是潮濕,還長了一圈青苔蘚。
就是這裡了!
「爬上去看看。」
峭壁並不難爬,錦棠也跟著爬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