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他得更加強戒備。
「炎壯士,蘇某能否跟你討教幾招?」
炎猛也想試試這位邊關要塞城防將軍的實力,豪氣道:「有何不可?來!」
兩人瞬間戰在一起,你來我往,越打越上頭。
常言道,字如其人,通過一個人的字跡可看出他的人品。
習武也是如此。
可通過一個人的路數判斷其善惡。
炎猛的招數,招招兇狠卻不毒辣,力大速疾,掌風雄渾,光明磊落。
不是奸佞之人。
雖然蘇回夜被打的鼻青臉腫,卻樂的哈哈大笑。
最後兩人累的一塊躺在地上,已經惺惺相惜,稱兄道弟。
「炎兄,雖然你家大人是因不放心女兒派你過來護一護,但我還是提醒你,儘快離開,這不合規矩,被有心人檢舉,霍家人又得被扣帽子。
你放心,能照應的我一定給照應。
何況如今霍家立大功,老白也肯定護著,你盡可放心。」
「明白,不讓你們為難,過了中秋夜就走。」
「多謝炎兄體諒。」
好不容易能碰到個趣味相投,又功夫這麼強的,蘇回夜還挺不舍。
「雖不能長久逗留,但炎兄每年可來探望上幾天,下次來兄弟備上好酒等你!」
「我看行!」
蘇回夜一拍大腿:「就這麼定了!炎兄,那我就去找桑娘子去了。」
主母?
趁主上不在找主母幹啥?
炎猛一骨碌爬起來,目光幽厲。
剛才好兄弟的模樣蕩然無存。
「找四夫人幹啥?」
蘇回夜一愣,不過沒多想,哈哈一笑解釋:「這不是追姑娘嘛!上次桑娘子給我了幾朵花,可漂亮了,誰知道第二天就死了,姑娘還沒稀罕夠呢,我再去要上幾朵。」
原來是這樣。
炎猛懶散的後撐胳膊,笑話:「霍家也養著花,根本不用人管,開的又大又好,我看定是你這個糙老爺們粗手粗腳弄壞了根莖才死的吧!」
「真沒有,我捧著可小心了。」
「再小心也不行,你那是拿刀槍的手,溫柔不了。」
蘇回夜促狹笑起來:「炎兄一定沒媳婦吧?須知再剛硬的刀戟,遇到心愛的姑娘,也成繞指柔。我揮舞得了刀槍,也能養得了嬌花。
不過是一個用力,一個用心而已。
走了!「
娘的,笑話誰?誰沒媳婦呢!
炎猛心堵的慌!
「用心?養花?」
一朵嬌花確實得用心去養,尤其是一朵經歷過風雨,受過捶打的嬌花。
遠遠的,炎猛又看見白義來了。
這狗郡守,陰魂不散的!
「莫娘子,本官可否跟你談談?」白義徑直走到莫翠語跟前。
「大人,是有什麼事嗎?」
「沒什麼,就是問點平陽的事。」
莫翠語本以為他是要問那天襲擊他的人,沒想到不是。
平陽的事?平陽的事為何要問她,不是該問……
她朝霍寶鴻父子那邊看去。
霍江臨也在關注著這邊,一看莫翠語朝這看,心情一陣兒激動。
膽子一大就過去了。
過去時,正好聽見白義問:「莫娘子,你家中父母可還安好?」
莫翠語不知他問這個幹什麼,如實回答:「家母逝世多年,家父健在。」
「哦?你家可是一直在平陽?」
當然不是,爹說是撿到她之後才去的平陽。
但這個莫翠語也不會跟白義說。
只是一停頓的功夫,霍江臨已經插了嘴:「大人,她膽子小,有什麼事您問我就成。」
白義厲目一瞪:「和你有什麼關係,退下!」
「大人……」霍江臨還想說。
莫翠語已是冷聲一笑,雙目含冰:「對啊,和你有什麼關係?我膽子再小也沒你小,該出頭的時候不出頭,不該出頭跑來惹人厭!
霍江臨,我乾娘已經說的很清楚,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。」
霍江臨愣愣的看著莫翠語,好像不認識她似的。
從他認識莫翠語那天起,就沒見過她如此冷顏厲色的一面。
莫翠語,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。
他愣愣的被定三推到一邊。
又聽到莫翠語冷靜疏離的聲音:「大人問這些做什麼?可是我的身份有問題?」
「並不是,只是覺得你與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相似,所以問問你,你的爹娘可是你親生爹娘?」
「自然是。」
白義想了想,還是有點不死心,也不知怎麼回事,心裡的念頭一起,他就越來越覺得她和自己的舅母有點聯繫。
想到表兄傳來的書信,他猶豫一下還是問:「你的腳底……有沒有一顆痣?」
「你在瞎問什麼?」一聲隱含怒氣的聲音插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