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老爹一張臉恨不得拱到地里去,腌臢欲死。
額上的鮮血,摻著泥土,壓進深深的皺紋里。
絕望涕零:「不是我呀……不是這麼回事呀……」
周圍人群里有不少剛出來的嫖客,說的話越來越難聽。
全是向著老鴇。
聽他們的意思,老鴇對自家姑娘可好了,誰對那些姑娘不好,她就收拾誰。
莫老爹是活該。
老鴇得意的看向新月溶:「這位……呵呵,公子,如何?這錢拿不拿?拿的話,可不是一百五十兩了,還有打傷人的醫藥費!給個三百兩不過分吧?」
新月溶輕笑了一聲。
那一聲,沒有任何掩飾,一聽就是女人的聲音。
新月溶,並不是怕一些雜碎,而是嫌麻煩。
旁邊的動靜沒了,不懷好意的目光開始打量,窺探。
空靈純淨的聲音自神秘的白紗下面響起。
「若是十幾年前,我可能會跟你講道理。
不過現在……我最喜歡的就是: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,你敢朝我啐一聲,割舌斷骨!」
話落,面前的身影如一道白練衝過去。
下一刻,老鴇的喉嚨被掐住,慢慢的舉到了空中。
潔白的袖衫落下,半截玉臂晶瑩細膩,纖細卻……擁有著恐怖的力量!
「啊,要殺人了!」
「你們,你們敢在涼州殺人!快,快去縣衙報案!」
幾個打手全都衝上來,欲要救下憋的臉發紫的老鴇。
不過那三腳貓的功夫,星回只幾個迴旋踢就將他們撂倒地上。
周圍人誰還敢看熱鬧,紛紛想跑,星碧的靈蛇鞭已經「啪啦」甩過去。
一陣塵土迷眼,地面出現了一道深壑。
再沒人敢動一下。
「女俠,饒了我們吧,不關我們的事啊!」
「這迎春院的老鴇該死,一定是她故意坑人呢!女俠這是為民除害!」
……
眼看老鴇翻了白眼,新月溶的手驟然一松,渾身氣勢無聲收斂,緩緩的收回手臂。
老鴇像一塊爛肉一樣「噗通」落到地上。
星碧立馬送上乾淨的絲帕給主子擦手。
不知死活的東西,這是惹了主子大怒!勞的她親自出手。
主子本就不愛管閒事,要不是這老大爺喊的那聲女兒,惹起她的傷心事,根本不會管。
這齣手,就是想圖個圓滿。
誰知道這些下作玩意兒來禍害人!
「不是喜歡辱人嗎?把他們給我扒了,吊到樓子上,反正本就是賣肉的!」
新月溶冷冷說完,又看了那兩個嚇得跪在地上的姑娘一眼,不知想到什麼。
「她們就算了!」
星碧和星回一人使鞭一人使劍,頃刻間就將老鴇和幾個打手的衣服割裂成碎片。
又命令剛才看熱鬧的找來繩子將人捆住,飛身一躍將人半掛於空中。
一吊掛上去,幾人破碎的衣服如樹葉一樣紛紛飄落。
最後只留下了重點部位的一片布料。
而那老鴇,留的多了點,好歹上面也留了布料。
她驚惶的眼神慢慢穩定,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,大鬆了一口氣。
只是還是被下面那些男人的話給羞臊的徹底沒臉。
什麼肥肉噁心,大黑腿……
「貴人,老漢謝謝您啦——」
莫老爹攏著衣服,匍匐在地磕頭。
新月溶背著身,朝前走去。
星回見莫老爹身體還是維持不住平衡,乾脆又指使一旁的人背上他先送到她們住的客棧。
人一走,屋裡的姑娘們全都跑出來,將老鴇放下來。
「媽媽……您沒事吧?」
老鴇的喉嚨疼的要命,像裡面的肉割裂了一樣。
姑娘們都面露心疼,畢竟老鴇平時是很維護她們的。
對她們很大方,最難的時候也沒剋扣她們吃的。
有客人打罵,她也第一時間出來護著。
「沒事,都回房裡待著。」
老鴇聲音沙啞,眼神陰森。
好啊,不管你們是些什麼人,得罪了老娘,你們完了!
「二狗子!去軍營傳信,跟蔣奎說,他立功的機會又來了!」
立功?
二狗子眼睛一轉,就明白怎麼回事!
他奸邪一笑,那幾個人再強,能強的過軍隊嗎?
死定了!
「黃媽媽,那個女人聲音那麼好聽,長的也一定差不了,要是被當做奸細處理,是不是有點可惜了,還不如弄到咱樓里來……」
「滾!不長腦子的東西!你以為那是個簡單人物嗎?給自己留後患,活膩了!」
老鴇眼神露出嗜血的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