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一次次割讓土地,半點作為都沒有。
李茂山被震的無言以對。
他後退兩步,低頭:「好吧,白郡守,我會跟少將軍轉達你的意思,咱們道不同,等堵上隧道,我等就要回去了。」
從此,曹漢兩界,各為其主。
白義只是嗤笑一聲。
「北宮軍,比不上霍家軍。」
……
桑寧派出人,又從外面接回了一些遊蕩在外的百姓。
不管是陽關的,還是隴城的。
反正現在涼州空屋子很多。
因為每日喝著靈泉粥,沒有再死人的情況,精神也好了很多。
只是依舊受病痛困擾,有的頭疼,有的咳血,有的渾身骨頭疼。
聽著這毒,就是先攻擊人身體的薄弱之處。
鹿時深帶著人配了好幾種藥,用最嚴重的病人試藥,效果還未顯現。
桑寧空間裡雖然有糧食,但也不是靠意念就能種出來,她得親自播種。
也就是收割的時候不用出力,念頭一動,會自己收取,原莊稼棵消失。
再繼續種植。
所以迄今為止,她才種了三茬苞米,三茬花生,兩茬粟米,一茬稻米,剩下都是零散的綠豆,紅豆,黃豆,和各種亂七八糟的蔬菜和水果。
看著很多,但上千成萬的人一起吃,就不夠看。
她如今雙手如廢,也不能勞作,糧食不能再種,是根本堅持不了很久的。
何況在陽關拼殺的將士也需要糧。
所以她得再從別處弄糧食。
霍家人都回來了,大家抱著哭了一陣兒。
桑寧就喊了錦棠進屋替她寫信。
她念著,錦棠書寫,是一封交給新月溶的信。
「四嬸嬸,您辛苦了。」
錦棠看著桑寧兩隻纏的厚厚的手,低著頭悶聲說。
桑寧笑了笑,把手放在他頭上,輕輕拍了拍。
「只要命還在,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,對不對?咱們都活著,就是無比幸運的事。」
錦棠拉住桑寧的袖子,哭起來。
「四嬸嬸,錦棠真想殺光西遼人,他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。」
只要見過西遼人殺人的場面,大概都會這麼想。
「我也想殺光。」桑寧說:「所以我們要強大起來,把他們打回去,打到他們怕為止。」
「四嬸嬸,我在老師家讀過一本游志,不知什麼人寫的,上面說東陽西邊的西邊,還有很多國家。
有西蒙,羌國,賽克族人,還有個地域廣闊的塔拉茲國。
在京城時,我所在的官學老師經常講東陽如何富饒,強大,周遭諸國皆仰望臣服。
可為什麼西遼,敢欺辱強大的我們,而不去欺辱那些更弱小的國家?」
錦棠很迷惑,這讓他對以前所學產生了懷疑。
東陽或許富饒,引得別人來爭來奪,但並不強大,還很軟弱。
「說的好,他們為什麼敢欺辱我們?並不是我們軟弱,而是因為我們的朝廷已經腐朽。」
桑寧恨恨的說:「我們的富饒,把他們滋養成了軟骨頭,貪圖享樂,麻木不仁,對咬上來的野獸選擇退讓自保。
所以,我們要除舊革新,換新血,換骨重建,護住這片土地。」
桑寧說完,忽然反應過來。
「你說西邊有什麼國?」
錦棠又重複了一遍。
「塔拉茲……」
這是歷史上與大唐發生戰役的那個怛邏斯城嗎?好像他們原先的名字就是塔拉茲。
雖然自己的歷史知識學的並不好,但唐史太璀璨,她還是記得不少歷史事件。
怛邏斯位屬於如今的哈薩克斯坦境內,著名的怛邏斯戰役,就是大唐帝國與歐洲帝國的一場遭遇戰,以大唐安西都護府失敗告終。
塔拉茲到底是不是怛邏斯,桑寧不確定。
但是她來這麼久,也知道了東陽的版圖。
不少地名都與中國古代的重合,只是劃分區域不太相同,且國土面積小了幾乎一半。
她意識到,東陽國,或許是屬於漫長中國史的其中一段,並非架空。
而此時,顯然還沒有後世那麼廣闊與強大。
「東陽與塔拉茲有沒有經商往來?」桑寧激動的問錦棠。
她記得,怛邏斯是唐朝西域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。
這個時候,雖然可能距離唐朝還遠的很,但絲綢之路從漢朝就開始了呢!
有沒有可能現在已經有交易往來了呢?
錦棠很是茫然。
「錦棠不知。」
桑寧糊塗了,這事她該問徐五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