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眾目睽睽,她還是走過去。
二人相立的那刻,霍靜雅領頭大喊:「主母聖明!」
「……主母聖明!」
從零零散散,到振聾發聵。
一雙雙明亮激情的眼睛,盯著相攜而立的二人。
桑寧感覺手指相握處漸漸潮濕。
哈!原來霍長安也在緊張。
他也頭一次面對幾萬人的膜拜吧?
桑寧慢慢就不緊張了,坦然的仰頭面對。
「殺敵之戰馬!祭奠死去的兄弟!」霍長安揚刀高喊。
凜然肅蕭,並無半絲音顫聲抖。
他身著半甲,披風飄揚,俊美冷硬的五官如刀雕刻,眼中有千軍浩蕩,有萬馬奔騰,有君臨天下之氣勢。
「殺!殺!殺!」
隨著一匹匹戰馬引吭哀嚎倒地,桑寧似身臨戰場。
這就是戰爭的殘酷,人,馬不停地倒下,為了國土,奉獻自己的生命。
趕緊停止吧,趕緊停止吧。
讓這個世間的人享受和平。
耳邊有低低的聲音透過喧雜傳來。
「這些戰馬是被西遼人馴化過的,必須殺掉,聽到哨聲會引發動亂,還會跑回去。」
是霍長安在跟她解釋。
「我明白。」
桑寧抬頭,看見霍長安眼裡的擔憂,莞爾一笑:「我忽然想到了暮揚。」
暮揚。
這個他找不到的情敵,傷害過她的混蛋。
她還是,忘不了嗎?
霍長安扭頭,目視前方。
但桑寧還是看到他眼中乍然而起的寒意,猶如刀鋒出鞘。
「不過他早被我逼死了。有時候感覺自己也不是東西。
不喜歡人家不早點說,到最後成了仇人。」
霍長安猝然又扭回頭,目光灼灼,有光閃耀。
桑寧感覺手指更潮濕了。
霍長安壓根沒想過為什麼下面在殺馬,桑寧會想到了暮揚。
他只被桑寧說的話驚喜到了。
原來她不喜歡暮揚!
那傢伙還是死在她手裡!
雖然寧兒心裡沒有他,但也沒有別人,也許……她還未開竅?
也許他,還有機會……
霍長安前後的情緒變化太明顯了,桑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?
她心裡湧上了一股甜蜜。
霍長安明明就是喜歡她,再想想二人的相處,他以前表現的一直很明顯,是她一直因為二人的身份在逃避。
從上次他想犯錯誤,被她罵了開始,他才開始有些疏離。
其實那不過是他不敢靠近吧。
桑寧忽然想通了。
霍長安本就不信他們是兄妹。
而她也不在乎兄妹亂&倫了。
那就當做她信了他不就行了嗎?
不過就是不能生孩子,這一點,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,畢竟霍家現在還很需要開枝散葉。
這一點得提前問明白。
桑寧已經想到了生孩子的事,霍長安還在為桑寧心裡沒有住進人開心。
慶功宴有條不紊的舉行,他壓抑著激動繼續安排下去。
「運來的糧,分一半送到死去兄弟的家人手中,並仔細記錄在冊,等戰爭結束,再做撫恤。」
「炎猛,你來帳中,還有任務交代。」
……
月亮升起時。
慶功宴已經開始。
烤肉的濃香,粥的清香,還有若有似無的酒香。
裴明安又說了些鼓舞士氣的話,然後開始擊鼓表演。
之後又上來一隊舞姬,或者說是濯纓婦,反正就是那些人。
工作繁雜,也是不容易。
大家席地而坐,圍繞火堆,氣氛甚是熱烈。
霍靜雅跑到馮大力旁邊,一把掀開了他的帽子。
「剪都剪了,你怕啥呀!」
我去!
炎猛一口酒水噴出來。
什麼時候馮大力成了和尚!
「我本來只剪到脖子的,靜雅小姐說不好看,要給我修一修,結果越修越短,就成了這樣。」馮大力委屈的說。
感覺好冷,可不可以把帽子還給他?
「你,你,你讓我說你什麼好!」
炎猛恨鐵不成鋼。
「霍靜雅的話能信嗎?她忽悠你呢!你看誰跟你一樣傻兮兮的就把頭髮剪了?」
「挺多的呀……很多人都剪了。」
炎猛更氣,是,霍靜雅忽悠的挺多的。
但那都是普通的兵蛋子,他能和別人一樣嗎?他是被當做重點人物培養的,這麼蠢怎麼成!
霍靜雅不高興了。
「猛哥你啥意思,我就覺得挺好看,早上你們還在整理儀表,人家馮大力已經出操了,這要是在戰場上,耽誤一息,可能就會失去幾十條生命!」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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