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將軍……」
南如玉彎下腰面色煞白的喊。
盧玉山還以為南如玉是怕桑寧發現,裝著彎腰呢,這一聽聲音不大對,立馬要去推桑寧。
霍長安已上前,把桑寧及時拉開,目光不善。
桑寧攤著手,上面全是血,新鮮的人血。
仔細看,和地上的血,顏色是不一樣的。
「將軍,她……」
南如玉這一看,就卡殼了。
桑寧手上根本沒有刀,她把刀藏哪了?
桑寧鬆了一口氣,很是慶幸。
「幸虧傷口沒有傷及要害,看著血多,其實沒那麼嚴重。
盧將軍,你這姬妾性子也太扭曲了,這算什麼,誰逼她這樣了嗎?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就自殘,搞得像是我們欺負她似的。
明明是她先敵我不分,你會暗器,你暗器好,你倒是去殺西遼人啊,拿著自己人練手,說出去很有臉嗎?
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是在故意破壞兩軍合作呢!」
好利索的一張嘴!
邵青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如玉。
盧玉山氣的要爆炸。
「霍將軍,你也是如此想的嗎?」
「本來沒這麼想,夫人一說,我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。她一來就挑事。」
那還不是他先在城門口不給他面子的!
盧玉山氣悶。
妻奴,什麼都聽夫人的!
本來還覺得這樣的人沒主見,好控制。
現在卻要被氣死。
軍醫來了。
是剛才跑走的凌飛飛。
「先救我們南夫人!」盧玉山身邊的副將姜通命令。
凌飛飛抱著藥箱氣喘吁吁,跑到霍靜雅身邊,根本沒理他。
幾個士兵迅速圍上了遮擋布。
裴明安一臉假笑,「姜副將糊塗了,那是我們主上的親妹,一個姬妾……呵呵。」
他沒有說,但意思大家都懂,一個消遣的玩意兒而已。
沒有追究已經是看在兩方合作的份上了,要不然早斬殺了事。
夠給盧玉山面子了。
南如玉被盧玉山抱在懷裡,冷汗涔涔陰森森低語:「將軍,我要殺了她!」
「好!」
二人自以為別人聽不見,已經在腦子裡把桑寧大卸八塊。
可是霍長安和炎猛可是喝了那麼久靈泉水的習武之人,耳聰目明甚於常人。
兩人的目光同時發冷,互相看了一眼,已經確定了什麼。
姓盧的,根本就不是來合作的!
至於邵青,還尚不可知。
……
當天夜裡。
將軍府。
盧玉山與副將就開始密謀。
「他們只有八萬兵力,屬下探聽了,他們打敗西遼,用的是一種什麼震天雷的武器。
軍營很多人都知道,想來不是什麼秘密,等咱們殺了霍長安,奪下這些兵力,自然也可以防守住西遼軍。」
「嗯,現在看來,那個炎猛最是棘手,還有個武高達,其他人,不足為懼。」
「就是不知,邵青到底考慮好沒有,磨磨唧唧不給個准信。」
「下不定決心,咱們幫他下,你把邵青請過來,就說我有事和他商量。
然後,去將邵小公子和邵夫人……」
姜通秒懂,冷冽一笑,馬上去辦。
只不過他沒有請到邵青,炎猛過來了,正與邵青喝茶聊天。
「將軍,邵青不會真的打算投靠霍長安吧?」
「他好好的主人不做,幹嘛要做人奴才!這一定是霍長安的離間之計!」
「將軍……」南如玉抱著肚子進屋來。
眼神陰狠:「那霍長安對她夫人維護的緊,且那女人又是霍家軍主母,地位舉足輕重,不如咱們就從她0身上下手!」
「說的對,阿嚏!」
娘的,這西北是真冷。
霍家軍要窮死了,連點炭火都沒有,一頓飯肉腥都不見,還當英雄打西遼?
自找苦吃!
……
桑寧莫名打了個哆嗦。
「一定是有人在算計我。」她很肯定。
霍長安目光沉沉,當有人想算計別人時,那他註定也要被別人算計了。
「送給你一個東西。」桑寧拿出一個水靈靈紅彤彤的桃子。
「你說,這像什麼?」她用手捧著。
這是一個桃子。
前兒進空間時,桃子才紅了一個尖尖,現在就全紅了,熟的真快。
可是,像什麼?
霍長安盯著桃子,認真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