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我表面正常,其實早就是一個瘋子。「
「夫君……」
情傷入心,痛之入骨。
夢中沉浮,病入膏肓。
藥石無效,唯他……能醫。
李玉枝勾住男人的脖頸,第一次主動,第一次放縱,第一次瘋狂。
她想了無數遍了,想了無數遍!
外面偷聽的桑寧已經淚水漣漣,霍長安也紅著眼眶。
身後一聲抽噎。
二人回頭。
兩個小東西蹲在他們後邊!
「我去!聽了多少?」
邵松辰:「剛來。」
錦棠:「聽我娘說夢裡不知道抱了爹多少次。」
「霍錦棠,非禮勿聽,你不知道嗎?」桑寧板著臉教訓。
錦棠虛心接受批評。
邵松辰不服:「那四嬸你咋偷聽呢?」
「我沒偷聽,我剛才閉著耳朵!」
「大人就知道強詞奪理。」邵松辰嘀咕。
霍長安冷眼一瞪:「你再說一遍?信不信我讓你爹把你發配回你娘那去?」
邵松辰縮縮脖子:「不敢說了四叔。」
桑寧有點臉熱。
他倆好像在欺負小孩子?
於是,一人拉一個離開了大帳。
霍長安還喊了一隊人,讓人守著別再讓不長眼的靠近。
本來是想詢問大哥京城賣國賊的事,現在只能緩緩。
「木釵歪了。」
霍長安停住,給桑寧正了正,目光流露著欣喜。
「怎麼戴這個?不是有更好看的。」
「因為這個……」桑寧故意頓了頓,看著男人期待的目光,咧嘴一笑:「它最輕,不壓腦袋。」
霍長安也沒失望,「適合自己的,就是最好的。」
嘿,還挺會說,就是夸自己做的好唄?
一隊女子手中托著酒盞走來,蹲下身向他們行禮。
濯纓婦,營妓。
在這個時代,在軍隊中已經正規化,屬於單獨的一個部門,裡面都是犯人的妻女,用以解決士兵的生理和心理問題。
雖然讓人很不舒服,但確實鼓舞了背井離鄉士兵們的士氣。
擊退北蒙後,還沒舉辦慶功宴,先是把死亡名單確定,並按照軍功發撫恤。
慶功宴等到今天才舉辦。
按照霍長安的要求,大業未成,簡單辦一下。
看這幾個女子的衣著,應該是宴會上要獻舞的。
桑寧的目光不由落在她們身上。
其中有一個氣質不俗的女子,過去之後又回了一下頭,看了一眼霍長安。
霍長安絲毫未覺,正和一個士兵交代著什麼。
煩,真煩!
很快到了晚上,篝火燃起,各方將領全都成排落座。
霍長安說了些籠絡人心,鼓舞士氣的話。
將士桌上酒肉豐盛,普通的士兵就分一些肉片大鍋菜,雞蛋,能敞開肚子吃飽。
酒過三巡,歌舞上場。
這個時候就看出軍隊混雜來了。
有幾個剛收編的將領喝了點酒之後,就開始放浪形骸,抓著獻舞的舞姬不放。
「醜態必露,這樣的將領能有什麼作為!」桑寧生氣。
霍長安示意武高達去警告了一下。
其他人倒是都收斂,只有一個明顯臉上帶著怨氣。
「咱們以前不都如此?怎麼現在就這麼多規矩。主上還不是讓自己的女人待在軍營,只許州官……」
「閉嘴吧曹格,你真是喝多了!」旁邊人訓斥。
曹格閉了嘴,但看著是沒死心,目光依舊在四處搜尋獵物。
一群大老爺們喝酒吆喝,桑寧覺得實在沒意思。
也就只能看看歌舞了。
她又看到了白日那個女子。
她穿著暴露的輕紗,還是領舞,身段輕盈曼妙,舞的彩緞如彩霞一般。
纖纖玉足,不盈一握,踮著腳尖如貓咪一點點的移到跟前來。
不出意料,一會兒可能就歪倒在霍長安身上了,桑寧心想。
哦,也可能是刺殺。
一般劇情演的就這兩種可能。
女人扭著身子上前,彩緞之下,銀光一閃。
我靠,還真是刺殺!
桑寧竟然覺得刺殺比勾引讓人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