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糾纏?她是我未婚妻,是早就定下了的!你們家要不認帳?」
「炎猛!」桑寧厲聲喊。
「你跟我過來!」
炎猛終於清醒,看著周圍圍了一圈的人,自己剛才竟理智全無。
他早過了衝動無腦的年紀了,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搞的心態崩裂。
「有毒……」他低頭惡狠狠的咬牙。
可是他就是不甘心!
大步跟上桑寧,到了帳子就質問。
「是不是主母跟她說了什麼?」
「沒有!」
「我不信!她明明就對我有了情,她以為我快死了,傷心的……」
「我快死了,她也傷心呢!」
炎猛目光犀利的盯著桑寧,眼神逐漸詭異起來。
「主母,你不能這樣。」
「我又怎麼樣了?芙姐姐是自己走的,我沒拆穿不代表人家傻,發現不了。你當她還像以前那麼好騙呢,活該!
總之,你若真喜歡,就得真心實意的,也得給她點時間,不能強逼……」
「又說我強逼,我怎麼就強逼!」
炎猛憤怒:「是不是外表凶就代表不對,你們知道什麼,我從未捨得強迫她一絲一毫!」
甚至,做什麼都畏手畏腳,不敢過分。
他炎猛何時有過這樣的耐心!
好不容易看她開始靠近,這一下子,又把他推的遠遠的,換誰誰不急!
「主母,你不能看著碗裡惦記鍋里,你不能男女通吃!」
桑寧睜大眼。
「通你娘個頭!」
「那還不是你惹了一屁股臊才把她氣走的!」
你娘的,思想挺開放的,還想到這一出了。
炎猛虎目急閃,他就知道一定有原因!
桑寧跟他說了余燕的事,然後氣呼呼道:「芙姐姐不讓我說這些的,她也不是因為這一點原因,總之,主要原因還是你們感情不夠。
炎猛,我要警告你,芙姐姐是受過傷的人,她現在不想接受感情,你一味的糾纏,就是在逼迫。
你不要再逼她了!」
炎猛點點頭,原來是這樣。
「主母,屬下知道了,屬下願意給她時間。」
但不會太久。
從小到大,他就沒這麼迫切想要過某種東西!
他等不及。
桑寧複雜的看著他,問:「猛哥,你還不放手?」
「絕不放手!」
「猛哥,芙姐姐受過傷……我不想她再……」
「主母,我知道,什麼都知道……」
「你不知道!」桑寧煩躁。
不僅僅是霍江臨的傷害,她該怎麼對炎猛說呢!
「我知道。」炎猛此刻已經相當冷靜,無比的冷靜。
「我知道她曾遭遇過什麼,那兩個衙役,也是我殺的。」
桑寧震驚的看著他。
「你,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「艷春樓,霍溶溶和霍月月說的。
我也是思咐良久才確定了自己的心意。
我炎猛雖然也有過女人,不是什麼絕對正直的君子,但認定了的事,絕不更改。
我炎家沒有隻娶一妻的家規,我爹也有小妾。
但那些小妾除了會讓家宅不寧,讓我娘頭疼,沒有一點用處。
侯爺也對我說過,人生不短,也不長,得一一心人,足矣。
所以,我也打算這輩子只娶一妻,只求一人心。
主母,就是她了。
我是認真的。」
桑寧還能說什麼呢,她阻止不了炎猛,也沒有理由去阻止。
她只能祈盼,二人心之所願,皆能成真。
「余燕的事,屬下會處理。」
「你別意氣用事,要賞罰分明。」
「自然。」
炎猛冷笑。
從現在開始,他就讓人盯著她,就不信,找不出她一點過錯!
沒想到,余燕實在是沉不住氣,當天就犯了嚴重的錯誤。
她私自往南域發了一封信。
炎猛截獲了那封信。
那是發給他娘的,上面所敘說的內容極其不堪,描述了新雪芙曾被夫家所棄,是因為與人苟且,與公爹不清不楚,殘害婆母。
後因被北宮家找到,搖身一變成為尊貴的大小姐,長相魅惑,勾的他在軍營失智發瘋。
呵呵……
看完信,炎猛就笑了,眼裡已經帶上了殺意。
他真的想不到,一手帶起來的人,在他面前幹練颯爽的人,背後這般齷齪噁心。
真的是,知人知面不知心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