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霍靜雅為救桑凝兒,在攻城。她帶的隊伍著實厲害,徒手爬牆,須臾搭建人梯,霍家軍咬住隊伍不放,她要進城是早晚的事。
我聽見你祖母在安排什麼人,說她一旦進城,不必阻攔,直接引來花府。」
花府如今一定做好了安排,這還用說嗎?
可笑他雖然擔了個郡王的名頭,卻沒有實權。
不僅是他,花府所有人,都沒有。
一大家子,全掌控在母親手中。
兒子的那兩千黑甲衛,顯得多麼珍貴。
「霍四嫂被祖母抓了嗎?」少年眼眸微微睜大。
「沒有。好像出了什麼岔子,你祖母也在為此發怒。」
花郡王不管別人,他只想讓兒子逃離這是非之地。
「言兒,你的黑甲衛呢?讓他們來帶你走吧,如果霍靜雅也能放棄一切,你們隱姓埋名,做一對平凡夫妻。」
「父王……」
「父王那還有兩千可調動的私兵,一起助你逃走,應該是沒問題的。你以後,忘了自己的身份,姓什麼都可以。」
「祖母不會罷休的。」花不言太了解大長公主了。
他比花郡王看的還要透徹。
剛才守在外面的,是陸遜。
看,他是多麼寶貝的一個人,值得讓祖母身邊第一人在外守護。
「花府任何一個人都能走掉,孩兒走不掉的。
黑甲軍,一個都不可以浪費在我身上。
父王也別動私兵,你知道的……孩兒從小,最怕有人因我而死。」
是的,他很小的時候,身邊的奴才被罰都會受驚。
第一個小廝因伺候不周被打死的時候,他做了好幾天噩夢。
後來,他就不要人伺候了。
只留下小語一個。
但是,母親說,他是花家唯一的掌舵人,生死看多了,就是小事。
他要習慣。
以後懲戒奴僕,從未避諱他。
後來,兒子也像是習慣了。
再有人死,眼神也沒變過一次。
但這不代表他心裡不痛苦。
「你不該,不該生在花家呀!」花郡王差點落淚。
他心太乾淨了!
「父王,你給小雅傳信,不要進城。都是祖母的陰謀。父王,孩兒求你。」
花不言重重跪在地上,磕頭。
「好,父王答應你。」
但是,終究還是要對上的。
早晚而已。
到時候,言兒該怎麼辦啊?
……
桑寧好不容易等到天亮。
從山裡跑出去,正好碰到帶著人馬尋找她的馮大力和秦望遠。
兩人滿眼血絲,一看就是尋找了一夜。
見到桑寧,馮大力像是卸下了身上的一座大山,陡然鬆了一口大氣。
「主母找到了,快去通知靜雅隊長,讓她回來!」
身邊親衛馬上急急奔去。
「靜雅去哪了?」
「她以為您被抓走了,在攻城!」
「主母,霍家軍全出動了,如今被三方圍困,不知能堅持幾天,您必須離開!」
馮大力牽著馬焦急催促,「按照時間,西北軍還要至少五天才到,屬下不敢讓您冒險。讓秦叔護送您走!」
「馮大力!」
桑寧一躍上馬,「跟我去會會寧州軍首領!」
二十萬霍家軍兒郎,她怎麼可能看著他們一個個死掉。
但凡有一線生機,她也要搏上一搏!
桑寧一馬當先,迎著寒風絕塵而去。
「主母的身體……」秦望遠驚愕。
好了?
「就算好了也是去送死,快追!」
馮大力一甩馬鞭,急忙追趕。
戰場上,剛剛鳴金收兵。
陣前就多了一聲清脆嘹亮的叫喊。
「我乃霍家軍主母桑寧,想與顧忠將軍一談!」
等馮大力趕來,桑寧已經被扭著胳膊進了敵方軍營!
「我乃霍家軍游騎將軍馮大力!告訴你們將軍,若敢動我家主母一根指頭,必踏平此處!」
顧忠的軍隊排排揮槍擋在面前。
馮大力不敢貿然殺進去,急的人馬亂轉。
「不行,秦叔,你回去看看,還能不能調兵過來!」
「好!」
「秦叔!」
馮大力睜大了眼睛。
顧忠的軍隊,就駐紮在隆安城的外圍。
此刻,隆安城的城樓上,出現了一個淺紫色的身影。
那正是剛才桑寧穿的衣服。
她被押上了城樓。
顧忠想幹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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