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時深的聲音,有揶揄,有提醒。
不是不能幫村民,但是要用對方法和分寸。
不能讓他們不勞而獲,更不能讓他們養出貪念。
馮大力剛要回答,霍靜雅已經掀開帳子。
「靜雅。」馮大力目光微微一亮。
好幾天沒見她了。
他剛上完藥,還有兩處重傷沒有痊癒,此時身上纏著繃帶,只披著一件外衫。
「那我先走了。」鹿時深禮貌的給霍靜雅行禮後告辭。
走出帳外時,他就聽見霍靜雅直白的話。
「馮大力,以前我以為自己是個壞女人。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。
我覺得失去一個,就不能再辜負另一個了。
但是今天我明白了。
如果沒有和他有過那段經歷,我大概會和你在一起。
但終究,我們之間,感情還來不及開花,就夭折了。
對不起,我已經嫁給他了,你就當,救的是一隻白眼狼吧。」
馮大力只是微微一頓,便咧嘴一笑。
因為失血過多沒養回來,唇色還是發白。
「靜雅,你說什麼白眼狼,當時是你帶我拼出一條血路,我們才等來救援的。
咱們之間,不能做夫妻,也像是親人一般,這種事,不能強求,我明白的。
只要你以後過的開心就好。」
「馮大力……」霍靜雅隱隱哽咽。
「別哭,別哭,你眼睛剛好,別又傷了。
大丈夫何患無妻,我是大將軍了,想嫁給我的多著呢!」
霍靜雅很快就出來了,臉上帶著如釋重負。
鹿時深從一旁走出來,又進了帳子。
不是他想偷聽,實在是……實在是……
就是想偷聽!
他擔心大力啊!
「大力,你沒事吧?」
馮大力從呆愣中回神。
「沒事,早有預感。她這幾天有些不敢來看我。」
「別笑了,很難看。」
鹿時深將手放在他背上,「想哭就哭出來,咱倆光屁股長大的,又不是沒見過你哭的像打雷似的的樣子。」
「你說什麼,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,誰哭,我現在可是大將軍了……嗚嗚嗚嗚……
時深,我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,你知道的。
時深,怎麼辦啊,我心真疼……哇哇……」
「要不我扎一紮你手指,讓疼轉個地方,心口疼對身體不好。」鹿時深拍著他,像哄小孩一樣。
馮大力哭的更厲害。
「時深,你沒喜歡過人,你不懂!因為我心裡住著人,所以才疼!
我寧願疼死,也不想把人挪出去。」
鹿時深眼神微微失神一瞬。
「那就放在心裡吧,只要那人過的幸福,你就不應該疼,只有心安,和祝福。」
也不知過了多久,帳子裡才沒了哭聲。
「你說的對,我不應該再讓她困擾。」
馮大力聲音沙啞卻堅定,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。
「時深,如今天下還不太平,皇上日日熬夜傷神,做臣子的,該分擔才是。」
「我打算傷好以後,出去剿匪。」
……
「好,我們一起,創盛世太平。」
……
霍靜雅回去的有點急。
她怕有什麼東西會錯過。
到家的時候,天已經完全黑了。
守門的小將挑著燈籠站在門口。
「公主,您回來了。」
「嗯,有人來找過我嗎?」
「是,有人送了一個盒子來,說是給您的生辰禮。」小將把懷裡摟著的盒子露出來,還忍不住提醒。
「公主,那人沒露臉,送了盒子就走了,是您說的人嗎?有些古怪,要不這盒子……」
「沒事,給我吧!」
霍靜雅搶過盒子,就跑進了門。
一路上,誰喊也沒答話,她跑進了房間,,關上門,將盒子擺在桌上。
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。
這盒子裡,是什麼呢?
她想起那日在帳子外聽到小語說的話。
他說:世子答應過靜雅小姐,每年生辰,會給她……
會給她雕一個吉祥物。
她說過要活到九十九,所以花不言還要雕八十年!
後面小語還說了什麼,她沒有聽清。
是的,她從來沒有失憶。
那時候,只是想讓四嫂走的安心點而已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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