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這菜譜,是當日她留下的。
只不過那時她寫的是簡體字,陳彥升看不懂,只連猜帶蒙的把能看懂的做了出來。
他一直以為是神仙留下的天書。
桑寧樂的笑起來。
跟陳彥升說:「那是我們當時流放,路過芙蓉鎮,拿了你家點東西,是我留下的食譜。
不好意思,你家祖傳的菜刀還不了了,它殺西遼人沾了人血,我便丟掉了。」
桑寧毫不遮掩霍家曾被流放時的那段苦日子,本來那都是天下皆知的事。
其實她知道,民間有些隱秘的傳言,說霍家女眷在流放時,就都不清白了。
這些詆毀的話最初當然是那些妄想把女兒嫁進霍家的人傳的。
不過誰在乎呢,霍家男人堅定,女人剛強,她們要做的反擊,就是提高女人的地位。
女子可行醫,女子可經商,以後,女子還要做官!
桑寧的餐飲買賣,大部分攤主都是女子。
事實證明,因為女子的加入,社稷發展的飛快。
陳彥升聽到桑寧的話,震驚的無以復加。
立馬跪地,激動不已:「那是我陳氏的榮幸!王妃,這麼說,後來扔在我家院子的銀兩也是您給的?」
「銀兩?哦,應該是我夫君派人送的。」
那會兒要死了,囑咐霍長安去把她欠的東西還一下。
後來,她也沒再問過。
此時陳彥升在這,她就詢問了。
「東邊那條街中間有個老婆婆那家,孫子和兒媳婦回去沒有?」
「孫婆婆家嗎?回去了,他們娘倆回的最早,她兒媳婦孝順,逃荒到半路不放心孫婆婆,又帶著孩子回去了。
可也神奇,我們走的時候孫婆婆都瞎了,回去的時候,眼睛好了,兒媳孫子也好好的,她說遇到了神仙。」
桑寧又笑,又問她借了獨輪車的那家。
「李二狗家嗎?他應該是死外邊了,那個不孝子,吃喝嫖賭,把他爹氣死了,後來逃荒,啥也沒帶,就搶村民的,被村長趕走,以後再沒見,他家房子也塌了。」
哦呦,就說好人有好報,惡人自有天收。
白瞎了桑寧給的那缸靈泉水。
畢竟是個小鎮,陳彥升再好的廚藝也施展不開,去城裡找活計,就看到官府發布的告示,這就直奔京城來了。
桑寧和他又談酒樓的事,聘他當主廚,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被找來的霍長安給瞧見了。
好啊,他出去忙了幾天沒回來,這身邊又哪來了個小白臉!
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,臉陰沉沉的,不說話,身上一陣陣散發毒氣。
別看他是桑寧唯一的男人,感覺地位連個通房都不如!
可有可無的。
桑寧讓人帶陳彥升下去了。
再不下去,就要把人嚇出毛病了。
「回來了?」
「嗯。」
「累嗎?走,回府。」
霍長安是很好哄的。
只要幾句軟話。
不夠再加一次航海旅行。
幾日不見,可能一次不行。
一上來就是驚天動地的海嘯。
在海浪中翻滾數次,才濕漉漉爬上岸。
「寧兒啊,你這個船長不太行啊,該精進技術了,別總是顧著那些吃喝。」
某人眯著勾人的鳳眼,一手撐頭,一手勾著女人的髮絲。
愜意的斜倚在床頭,赤著精壯的上身,薄被搭在腰腹,顯顯能蓋住。
要是這個時代有香菸,這會兒應該美滋滋的抽上了吧!
一副吃飽喝足的紈絝樣兒!
桑寧也快樂過了,累的不想動,嘴上「呸」了一聲。
「誰不行,你知不知道,現在外頭都在說老娘不能生!」
「嗯?」男人坐直身子。
慵懶的目瞬間凌厲。
哪個找死的在說?
「我都找人看過了,我身子早養好了,你說你天天折騰,為什麼我沒懷孕?
大嫂生了雙胎女兒,二嫂生了雙胎兒子,三嫂也生了雙胎兒子,芙姐姐是龍鳳胎。
喝過靈泉的都生了雙胎,我連個鳥蛋都沒下!」
霍長安:「……」
她能生個鳥蛋那他是啥?
「當初,咱們成婚你驚動了全城的人,百姓都夸那喜糖好吃,說咱們天生一對。到現在好了,大家都盯著,都知道我沒生個孩子!」
桑寧又「哼」了一聲。
「這指定是你有毛病。」
反正不是她。
霍長安真坐不住了。
「你想生孩子?不是怕痛嗎?」他問。
「想不想生是一回事,不能生是另一回事,反正我不背鍋,人家都說我沒問題,你讓太醫查一查是不是你的問題。」
霍長安起身下床。
完美結實的身軀立在床前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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