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啟動車子,小心翼翼地靠近彎道。
提前打轉向燈,轉向燈閃爍的光芒就像此刻緊張又期待的心情。
緩緩轉動方向盤,車子順利地轉過了彎。
開心地笑了起來,那笑容燦爛而滿足,覺得仿佛掌握了全世界。
繼續開著車,在空間裡肆意馳騁,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駕駛體驗。
夜幕低垂,墨色的濃雲將豐澤縣捂得嚴嚴實實。
封御霄靜靜地躺在縣城衛生院的病床上,病房裡昏黃的燈光輕輕搖曳。
深邃的眼眸在這昏暗中更如寒夜深潭,藏著旁人難以洞悉的故事。
「我說封老大,你都在這發呆老半天了,想啥呢?」
霍燃咋咋呼呼地走進病房,大喇喇地說道,嘴角還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。
霍燃這人,嘴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,啥話都往外冒。
封御霄眉頭微皺,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,冷冷地說道:「你能不能消停會兒,沒心情聽你瞎扯。」
那語氣就像寒ггИИ冬的冷風,讓人不寒而慄。
馬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,嘟囔著:「得嘞,我閉嘴,不打擾您老人家靜思。」
便轉身匆匆離開了病房,朝著旅館的方向走去。
封御霄,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中午時分。
被四個窮凶極惡的殺手如鬼魅般緊追不捨。
一路踉蹌奔逃,慌不擇路地鑽進了幽深狹窄的巷子。
巷子裡,兩側高聳的圍牆如猙獰巨獸,將本就珍貴的陽光切割得支離破碎,在地面投下形狀怪異的光影,恰似一張張扭曲的鬼臉,仿佛在預示著他命懸一線的絕境。
身上早已布滿了傷口,殷紅的鮮血不斷滲出,將衣衫徹底浸透。
每邁出一步,那鑽心的疼痛便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,腳步愈發沉重踉蹌,每一步都仿佛拖著千斤重擔,艱難萬分。
心裡明白,已然到了強弩之末。
偏偏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,體內潛藏的毒竟突然發作,四肢百骸像是被無數細小的針深深刺入,又酸又麻,力氣正隨著那如潮水般的疼痛迅速流逝。
若不是這可惡的毒作祟,就憑這幾個殺手,又怎能將他逼至這般田地!
眼前的景象開始重影模糊,意識也逐漸渙散。
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,死亡的陰影步步緊逼。
就在以為要命喪於此的時候,唐妙妙像一陣疾風般沖了出來。
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唐妙妙,慌亂之間,只覺一道凌厲的倩影飛速掠過,還沒等他完全看清她的模樣,便被接下來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。
雙手快速舞動,動作看似毫無章法卻又帶著奇異的韻律,充滿了神秘的力量。
剎那間,牆邊的藤蔓像是被注入了生命,瘋狂扭動起來,如一條條靈活的蟒蛇,向著殺手們迅猛撲去,藤蔓緊緊纏住殺手們的四肢,眨眼間就將他們拖倒在地。
望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,心中大為震撼,只覺得這個女孩實在太有意思了。
即將昏倒的瞬間,嘴裡突然被塞入手指,幾滴水珠順著指縫滴入他口中。
那幾滴水入口,封御霄只覺一股清涼的力量瞬間傳遍全身,原本沉重得像灌了鉛的眼皮一下子抬起,渙散的目光也逐漸凝聚起來,儘管身體依舊虛弱不堪,但精神狀態卻有了明顯好轉。
後來,審問了那四個被抓的殺手,奇怪的是,這四人的腦海里竟好似從未有過唐妙妙這個人,無論怎麼逼問,關於唐妙妙的一切都像是被刻意抹去了,乾淨得不留一絲痕跡。
封御霄的眼神愈發深沉,斷定唐妙妙必定擁有某種特異功能。
只是,這種事太過離奇,他不會告訴任何人。
更何況,唐妙妙還有另一重身份,是爺爺和唐爺爺在他八歲時訂下的娃娃親對象。
從種種跡象來看,八成唐妙妙家裡人沒把這娃娃親的事兒告訴她。
想到這裡,腦海中又浮現出上次在桃花村看到的場景。
第一次見到唐妙妙,站在人群中央,身形高挑,身姿輕盈,比例恰到好處,舉手投足間盡顯自信與灑脫。
臉蛋更是漂亮,肌膚白皙如雪,透著淡淡的粉色,宛如春日盛開的桃花般嬌艷動人。
眉如遠黛,雙眸明亮而清澈,仿佛藏著璀璨星辰,高挺的鼻樑下,是一張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口,生氣時微微嘟起,更添幾分嬌俏。
當時,暴打那對惡公婆一家,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不容侵犯的氣勢,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憤怒,絲毫不畏懼對方的威脅。
火速辦理著離婚手續,周圍圍了不少村民,可她卻旁若無人,盡情宣洩著積壓已久的憤怒。
封御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,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
那笑容里,有對唐妙妙果敢的讚賞,也有對這個特別女孩的好奇。
不禁琢磨,有這樣一個娃娃親也不錯,最起碼能收拾渣爹和後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