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婉寧冷笑,「三日前,你上我家和我祖母說了什麼,你不會忘了吧?」
「妹妹你別誤會,我是怕你多想,才想著去和葉老夫人解釋一番,我與表哥清清白白,絕無男女之情!」許竹苓言之鑿鑿,甚至舉手發誓,「或許是葉老夫人多心了,我一個弱女子,靠著你和表哥才不至於流離失所,怎麼會想拆散你與表哥?」
頓了頓,她似乎不甘心,卻還是直直跪下,「無論如何,惹妹妹生氣,便是我的錯。我不該去找葉老夫人,更不該讓你們誤會,求你別趕我走,我是浮萍一樣的人,離了這裡,只剩死路一條了。」
宅院雖僻靜,卻也有人經過。
他們在門前說話,鬧出了動靜,有人停下觀看。
附近的街坊都認識許竹苓和葉婉寧,瞧她們這樣,有人開口,「葉大姑娘,你也是個沒了爹娘的,怎麼這般鐵石心腸?我看許姑娘好得很,平日裡見誰都是客客氣氣,怎麼到了你嘴裡,便十惡不赦呢?」
「就是,葉大姑娘你的心胸也太狹隘了!」
「哎,真是可憐啊,沒爹沒娘的孩子,就容易被人欺負。這事咱們不能做事不管,今日你們葉家不說出個所以然,咱們就去官府說道說道!」
......
有人幫許竹苓說話,就有幫葉婉寧的,「這處宅院本就是葉家的,葉家想收回就收回,許竹苓白住還住出道理了嗎?」
但很快,這人就被其餘人討伐,「你也太缺德了,葉家又不缺一處宅院,何至於把人往絕路逼?」
......
眼看圍觀人爭吵起來,好在葉婉寧早就料到這一幕,給雲芝使了個眼色,雲芝飛快扯下許竹苓腰間的錢袋。
葉婉寧打開錢袋,拿出一枚玉佩展示給眾人,「我葉家是不缺一處宅院,但我好吃好喝地供著許竹苓,她卻覬覦我的未婚夫,這枚玉佩便是物證,誰家表妹貼身帶著表哥的玉佩呢?」
這話一出,眾人噤口。
附近的街坊都清楚,是葉婉寧收留了許竹苓,現在好心沒好報,反而養出一個狐狸精,當即有婦人撿石子丟向許竹苓,「不要臉的賤貨,做出這種虧心事,就該把你抓去沉潭。虧我方才還幫你說話,呸,真是瞎了我的眼!」
人群議論紛紛,全在罵許竹苓恩將仇報。
許竹苓愣愣懵住,方才她與表哥在府里幽會,才想著到門口攔葉婉寧一會兒,憑她想破腦袋,都沒料到葉婉寧是來趕她走的。
至於玉佩,她一直貼身帶著,葉婉寧怎會知道?
只是還沒理清思路,連著幾塊石子砸在身上,這下是真疼得掉眼淚,許竹苓紅著眼眶搖頭,「不是這......」
「那又是哪樣呢?」葉婉寧打斷許竹苓的話,到了這個地步,她不會再給許竹苓喘息的機會,「城南的說書先生詆毀葉家,我也派人查了,是你給的好處。我是真想不明白,我何時對不起你呢?」
一聲質問,帶了上輩子的怨氣,讓許竹苓的臉色白了又白。
許竹苓非常後悔,若知道葉婉寧是來找事,她應該把人帶進去,有表哥在,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。可當著那麼多人,她被搜出玉佩,名聲是徹底毀了。
「誤會,都是誤會!」許竹苓忍著痛,跪著上前,哭得梨花帶雨,不管怎樣,絕對不能當眾承認自己對表哥的心思。
她這番模樣,倒是引來男人的心疼,「許姑娘面相端正,我不信她會做出這種事,肯定是有誤會。葉大姑娘可別血口噴人,污衊姑娘家清白,可是要遭報應的!」
「報應嗎?」
沒等葉婉寧開口反駁,遠處傳來一聲冷哼。
眾人回頭,瞧見鎮撫司的謝泊淮騎馬而來。
鎮撫司受命於天子,有先斬後奏之權,是京城裡最不能得罪的人。
謝泊淮身形高大,墨色的眼尾輕輕上挑,看不出神色,目光掃過眾人,落在葉婉寧身上,「葉大姑娘,許久不見了。」
葉婉寧暗道不好,雖然不知自己何時得罪過謝泊淮,但謝泊淮曾當眾說過她有眼無珠。她在心中默默祈禱,像謝泊淮這種大忙人,應該只是打個招呼,不會多管她的閒事。
只是她才行禮應了一聲,便看到謝泊淮跳下馬背,徑直朝她走來,「方才聽了一嘴,我倒是沒想到,天下眼瞎心黑的人如此之多。」謝泊淮停在台階下,轉身看向幫許竹苓說話的人,「既然這位兄台心疼許姑娘,不如你把人接家去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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