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……」話到嘴邊,葉婉寧又說不出口,過了好一會兒,只敢把春宮圖露出一個角,見雲芝瞬間紅了臉,小聲道,「方才被大人看到了,你說他會不會以為我想……」
光是想想,葉婉寧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如果謝泊淮誤會,是她找大嫂要的,那她在謝泊淮眼裡,成什麼樣了?
雲芝很快懂主子的意思,她今兒在葉家,聽兩位太太說了好一會兒話,她覺得很有道理,「可是夫人,您已經嫁給大人了。不管以前如何,也不管大人對其他人如何,他對您是處處細心體貼,一點都不像傳言的殺神。您與大人榮辱一體,既然如此,為何不更進一步,做個真夫妻?」
「我……」
「您聽我說,咱家大人不管是樣貌,還是本事,那都是一頂一的好,在京城裡沒有人比得過的。而且樂哥兒認大人做父親,肯定是要個好的氛圍,才能好好成長。我是為了您著想,咱們以前是不容易,既然眼前有不錯的選擇,即時享樂也是好的。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,您還是得考慮自個兒的感受。」雲芝說完了,再去看主子手裡的包袱,「就算大人誤會了,那也沒什麼,你們本就是夫妻。」
葉婉寧被雲芝說得說不出話來了,謝泊淮在京城的世家公子裡,確實樣樣拔尖,如果不是有個殺神的名聲,去提親的人早就踏破謝家的門檻。
雲芝知道主子現在的思緒亂著,倒了一碗安神茶後,便退了出去。
結果她剛出去,就聽到青山皺著眉和司硯說話,「我真的看到大人流鼻血了,這是怎麼回事?大人和夫人回門不愉快,被夫人打了?」
司硯只想翻白眼,想走,卻被青山拉著,「你和我說啊,不然我待會見到大人,又要說錯話了。」
「青山,你活到二十幾歲,就沒想過女人嗎?」司硯突然問。
「想女人做什麼?女人只會影響我保護大人,我又不需要娶妻。你別打岔,和我說怎麼回事?」青山非常想知道,如果真是夫人打的,那夫人也太厲害了,竟然敢對大人動手。而且看他大人那個樣子,似乎並沒有生氣。
司硯忍不住罵了句蠢貨,「動動你的腦子吧,夫人怎麼可能打得到大人?」
「那大人為何流鼻血?」
「那必然是……」說到這裡,司硯看到不遠處的雲芝,趕忙甩開青山,「我和你說不清,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!」
青山也看到了雲芝,不好意思大聲說了,傻笑著撓撓頭,「雲芝姑娘,你要去幹嘛?」
「我去廚房看看。」雲芝想了想,還是提個醒,「大人流鼻血的事,你還是別再問了。這是夫妻之間的事,以後等你成親就懂了。」
這話說得青山更懵了,「為什麼要等成親才懂?」
雲芝:……
是她多嘴。
就不該提醒的。
看青山一臉不解,雲芝哪裡好意思說得那麼清楚,她都還沒嫁人,只好轉身走了。
到了廚房裡,雲芝讓人給燉了補湯,「加點人參,大人和夫人需要補一補。」
廚娘聽了自然說好,「庫房裡正好有野山參,這個時候吃最好了,再過一段時間,天就熱了。雲芝姑娘你放心,有我們做事,肯定能把主子們身子吃好。」
「你們辦事,我是放心的。」雲芝出廚房時,正好看到了春喜。
春喜笑著道,「大人都流鼻血了,你還讓他補身體,你這妮子真壞。」
「你別笑,我也是為了夫人好。」雲芝聽樂哥兒被青山帶著玩,拉著春喜笑眯眯地問,「我問你,你給誰縫的襪子?」
「哪裡有誰?」春喜裝作不知道。
「我都瞧見了,是男人的尺寸,小姑娘動春心了?和姐姐說說,我幫你看看人好不好。」雲芝挽著春喜,不讓春喜跑了。
春喜一下支支吾吾起來,「那……那是給……給我弟弟做的。」
「你少糊弄我,你弟弟才多大,不可能穿那麼大的襪子。算了,我不追問你了,姑娘家懷春也正常。」雲芝道,「只是你要記得,挑男人要擦亮眼光。真兩情相悅了,也得回主子去,讓主子做主給你們操辦婚事,千萬不能讓人占了便宜去。」
她越說,春喜不僅臉紅了,脖子更是紅透了,「我肯定干不出丟人的事,你別替我擔心了,倒是雲芝姐姐你,是不是該考慮下人生大事了?」
雲芝年紀不小了,今年二十有一了,她模樣清秀,確實有人喜歡,但云芝自己沒想法。
「我就算了,我是要跟著夫人一輩子的。」雲芝道。
兩人到了前院,樂哥兒正在和青山打鬧,春喜怕樂哥兒出太多汗悶著了,拉著人去換衣服。
而此時的謝泊淮,已經泡在冷水桶里好一會兒了。
但他一閉眼,就能想到春宮圖上畫著的交纏畫面,轉而又想到葉婉寧白皙如玉的皮膚。
如果……
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,剛壓制住的身體,又不受控制起來。
他非常懊惱,怎麼當初和葉婉寧歡好的事,竟然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