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孟非池人多,謝泊淮人少,現在來了一群士兵,孟非池知道自己完了。
「說說吧,怎麼算計到我頭上?」謝泊淮看著跪下的孟非池。
孟非池卻一言不發,這時又有人帶來了江宗平,還有孟非池養在江宗平府上的兩個孩子。
「京城江家,與惠王交好。是為了惠王的事?」謝泊淮去看江宗平。
江宗平跪在地上,抖得厲害,「大人,下官不懂您在說什麼。」
「真不懂,還是假不懂?你們能恐嚇大部分人,卻還是有人說實話。」謝泊淮道。
淮州城那麼大,謝泊淮看著江宗平,再去看孟非池時,目光像在看兩個死人一樣。
江宗平還是不肯說,謝泊淮目光停在孟非池身上,「你好歹是鎮府司的人,就算是江宗平威脅你,你也能想到辦法脫身。但你卻借我的名頭作威作福,真的只是你自己貪財嗎?」
「不關我的事啊!」江宗平大聲道,「真的不關我的事,謝大人,您得明察秋毫,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」
周尚書忍不住,「你作為當地父母官,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?二兩銀子一畝地,虧你想得出來。江宗平,你知不知道,你們這樣做,是會害死人的!」
一年沒有收成,起碼餓死三成的百姓。
周尚書深吸一口氣,他這會還緩不過來。
江宗平渾身發抖,他還是不肯認罪,直到有人帶來小乞兒的屍首,還有其他百姓當證人,孟非池才點頭認下罪責。
「是,是我鬼迷心竅,一時沒忍住誘惑。」孟非池低著頭道。
「好,既然你承認了所作所為,那我問你,誰讓你打著我的名聲幹這些事?」謝泊淮用劍柄挑起孟非池的頭,讓孟非池看著自己的眼睛。
「沒有人,是我自己想的。」孟非池道。
孟非池這一交代,江宗平知道自己瞞不住,立刻推卸責任,「謝大人,周尚書,是孟非池威脅我的啊。他說他是受謝大人的命令這樣做,我哪裡敢得罪謝大人,我都是聽他的,你們要明鑑!」
「你要是不敢得罪,就不會在第一天晚上晾著我。」謝泊淮冷笑道,「把他們都帶到地牢去,孟非池,你是知道鎮府司的審訊手段,別逼我對你動刑,不然你會生不如死。」
而此時,周尚書看著小乞兒冷冰冰的屍首,憤怒交加。明明昨兒還是很鮮活的一個人,現在卻成了冷冰冰的屍體。
江宗平聽到謝泊淮說鎮府司的手段,嚇得昏死過去,
孟非池則是沉默,由著人把他帶到地牢審問。
司硯帶著人抄家,很快找到這幾年孟非池和江宗平的帳冊,也就有了證據,
周尚書跟著去了地牢,只是謝泊淮剛開始審訊,他就受不了吐出來。
「我勸尚書大人還是出去等著,你沒見過這種場面,待會還有更可怕的。」謝泊淮不客氣地道。
周尚書最終還是到地牢外等候,一個時辰里,他不斷地聽到江宗平和孟非池的慘叫。等謝泊淮拿著供詞出來,說江宗平供出了京城的江家,孟非池則是原來的說法。
周尚書:「果然和京城的江家有關係,哎,人怎麼就變成這樣?」
「人活著,就不可能一塵不變。」謝泊淮道,「尚書大人為官那麼多年,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?」
這幾天,謝泊淮對周尚書的嘲諷很多,周尚書聽了哼了一聲,「謝泊淮,你這人果然惹人討厭,一張嘴壞得很,難過沒人喜歡你。」
「為官者,只要能辦好事就行,要人喜歡做什麼?事情已經調查清楚,周尚書應該看明白了吧?」謝泊淮問。
「總的是明白了,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,惠王早就被處決,為何京城江家還要與你作對?」周尚書現在腦子清醒了,「按理來說,他們應該當個透明人。總不能真的是為了惠王報復你?」
那有點不太可能,世家最講究一整個家族的立足,惠王都死了,更沒有翻盤的可能。既然沒了翻盤,江家為何還要針對謝泊淮?
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真要有什麼深仇大恨,也應該等待機會,而不是在這時候出手。
周尚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謝泊淮卻道,「周尚書,既然人家讓你查到這裡,那你就知道這些,我們出來多日,也該回去了。」
「謝泊淮,你就不好奇?」周尚書追問。
「如果你想知道,那你自己去查。又不是我的天下,何必事事清白?」謝泊淮冷哼完,讓青山他們去收拾一下,他想回去了。
周尚書皺緊眉頭,一路回去,都在思索這個問題。
他想到了借刀殺人這個詞,卻想不到誰要借這個刀,又或者是真有那麼蠢的人。
而私下裡,沒有其他人時,司硯也和主子提到這個事,「其實這事等回京城後,就能看出一些端倪。舒安不是回京城了麼,在舒安的角度來看,周尚書已經死了,還是被您給害死了。他勢必會鼓動周家告御狀,這邊是主謀要的結果,到時候眼看著添把火就能把您踩死,他肯定會忍不住。」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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