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像劉甄這樣的人物,是心有多大才敢偷到他頭上,自然都壘上了水泥台階。
小弟快走幾步,就進了劉甄院子。
可現在時間太早,劉甄顯然都沒起床,他站在門外,無端的頭上滲出一層冷汗。
敲,還是不敲。
昨晚上他們在平台上小屋子裡可是聽了個真切,老大跟新掠回來的美人可是折騰了一宿,搞的他們兩個大男人差點對著彼此釋放本性。雖然現在已經天明四個小時了,但這門敲下去,自己估計不會少承受老大起床氣震怒。
但若是不敲……他回想了一下平台上那個「老頭」身上的詭異,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,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。
在皮肉之苦跟喪命之間選擇,就很好抉擇了,小弟毅然敲響房門。
此時平台之上的凌漪心下也七上八下,閻澈不應該有什麼後手麼,怎麼她被抓了,他就自己遁了。她從未小看過國際大毒梟的智商,她這點伎倆能騙過小弟,但不一定能騙過大毒梟啊。
人的悲歡不相通,一旁看著她的小弟顯然十分閒適,他好笑的看著自己同伴,不是剛才他失言,自己搶著去通報,現在一頭冷汗的就是自己了。
他嗤笑出聲:「強子真慘,老大昨晚跟新擼來的美人顛鸞倒鳳了一晚上,一會不知道怎麼收拾他。」
說者無意,凌漪心下一咯噔,新擼來的美人?可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。
若是如此,她一定要把毒梟拆皮扒骨。
凌漪正咬牙切齒,便聽到啪嗒一聲,劉甄房間裡扔出一個什麼東西,接著就聽到一聲慘叫,顯然小弟被砸中了,只是聽那慘叫聲,應該不是簡單扔出來一個杯子之類常見之物。
樓上小弟也不閒適了,整個人也跟著瑟瑟發抖,微微倚身往下偷瞄。凌漪往前挪挪也往下面看去。
只見小弟胳膊上插著一把砍刀,砍刀一角深深鑲嵌在他皮肉里。還好砍刀是隨意扔出來的,力道又被門板緩衝,只一個刀尖砸中了門外小弟胳膊。
凌漪是二十一世紀法治社會良好公民,哪裡見過這幅場景,此刻她才深深意識到喪心病狂到底是什麼程度。
她感覺自己後背瞬間湧出一層冷汗,喉嚨處竟隱隱有些噁心。
「什麼事!」一個如洪鐘般響亮,音色有些細但暴躁異常的男聲從房內傳出。
小弟咬著牙,把胳膊上砍刀拔下來,拔下來一瞬間,鮮血噴涌而出。他使勁捂住自己胳膊,冒著冷汗大聲喊道:「老大!抓住一個人!」
喊完這聲,他便感覺力氣已經消耗了大半。可是不喊不行,劉甄年輕時在跟軍方一次周旋中,被子彈把一隻耳朵打了下來,雖然沒有性命之憂,但在耳邊炸響巨大的爆炸聲,一隻耳朵完全沒有了聽力,另外一隻聽力也受損嚴重。
因為聽力方面有殘缺,所以對於刺痛他這一弱點的人格外狠毒,誰說話讓他聽不清楚,他會直接送他一個回老家大禮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