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娜娜完全不吃他這一套,她不愛慣著男人,直接一把拍開腰間的粗糙手掌,理直氣壯懟了回去。
「這明明是我辛苦訓練才有的碩果,沒有腰間的肌肉,哪裡來的核心力量?你是希望我去衝浪的時候,站都站不起來?還是希望我跟個海藻似的直接風一吹,然後被海水沖走?」
林向遠最怕她突如其來的暴躁,連忙開鬨:「娜娜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」
他心中卻在同時暗罵:我的意思是讓你做做美容,畫畫指甲,別成天碰些男人的運動了!
「林向遠,你別以為我跟你之前談過的那些女孩一樣,我這裡不是順著你的溫柔鄉,你說話做事都注意點,我可要比我爹還難滅火!」
「是是是,你是獨一無二的!」
「我本來就是,用不著你說——」
「好好好,申娜娜小姐天生耀眼。」
林向遠順著毛拍了一通彩虹屁。
不過,娜娜的話倒是提醒了他,最近的虛擬貨幣事業經營不太順利,好幾個老下線都甩手不干,稱自己賺夠了錢要金盆洗手,這可怎麼和申老大交代?
兩人從地下車庫徑直來到三樓書房。
申老大剛和高管們開完會,正坐在沙發椅上抽雪茄,即便開著窗戶,房間裡還是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高濃度菸草味。
「爸!你怎麼又抽,不是說好不抽了?」
申娜娜剛一進門,直接奪過他的雪茄,朝著他的康熙年古董硯台就按了下去。
「別別,那個貴——」,申老大心疼哀嚎。
雪茄已經滅了,硯台中央被燙出一圈灰褐色的痕跡,申娜娜卻並不覺得心疼。
她轉過身,把那根滅了煙的雪茄晃了晃:「下次可就不是硯台了,要是再被我看到你抽菸,我把你樓下的黃花梨家具全給你點了!說到做到。」
申老大心疼地端起石硯,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,還好還好,沒有損耗太多!
他側著臉瞄了一眼他的獨女,無奈嘆了口氣:「你啊,就是沒有兄弟姐妹,我都把你給寵壞了!向遠……你可得好好管教她!」
他說得極其認真。
林向遠卻不傻。
人家父女倆開玩笑,他敢吱聲?
那純粹是給父女倆提供統一的槍口!
「我哪兒敢啊!其實平時娜娜挺溫柔的……」
申老大放下硯台,用餘光打量了一眼杵在門口等待的林向遠。
他並不喜歡這個「女婿」。
娜娜現在和他談談戀愛,花前月下倒也沒什麼所謂。反正之後,娜娜還是得找個正經名門出身的丈夫,家世清白,故事簡單。他的女婿不需要懂太多東西,能照顧好娜娜就行。
再說了,他又不是老得糊塗了,怎麼可能看不出林向遠的狼子野心?不就是想等他死了以後吃絕戶嗎?他就這麼一個女兒,還相當來之不易,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申娜娜真嫁給他這麼個投機倒把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