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房間裡的燈光閃爍,葉銘晨在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。
吃完飯後,單紀哲就給他講了下午的那道題。他腦子轉得快,稍微一指導,自己就懂了。因為這類題型陷阱頗多,他又搜些相似的習題鞏固,做得很起勁。
等放下筆時,單紀哲已經洗完澡出來了。
「你去洗吧。」
單紀哲拿著毛巾邊擦頭髮邊走近,深邃的眉眼因為水的清洗變得更加明晰。
葉銘晨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才應了聲「好」,拿起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。
單紀哲坐到書桌前,看到葉銘晨手機上剛搜到的題,拿起草稿本看了起來。本想也乾脆做一下題,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卻陡然勾住他的注意力。
他想起了以前在夏日打籃球時葉銘晨不經意顯露的腰肢,精瘦有力,線條流暢。球衣沒有遮擋的手臂有著好看的肌肉線條,加上白,整個人在陽光下都發著光。
單紀哲把毛巾蓋到自己頭上,遮住了發燙的耳朵。
趕緊去拿吹風機吹掉腦袋裡的胡思亂想,可惜耳邊的風聲並沒能蓋過浴室的水聲。吹完頭髮,他把新的被子和枕頭放床上的另一側。
他的床不算小,睡兩個成年男性都綽綽有餘,只是以他的心思,光是睡一塊他都有些犯愁。
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房間,一來是沒有收拾,二來就是出於自己的私心。
盯著床上的兩床被褥,單紀哲越想越燥得慌,乾脆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喝。喝完不夠又倒了一大杯,到客廳打開了電視,窩在沙發里看不過腦的電視劇情轉移注意力。
單紀哲家是三室一廳,一間是他的,另外兩間是外公外婆和單月的。兩個老人早些時間回了老家,畢竟老家的生意不能不管,又離不開對方所以兩個人總是一塊在C市和B市之間來回跑。
年紀一大把了,經不起這麼折騰。單紀哲擔心他們出事,就讓他們別總來回跑,如果想他了,就跟他打視頻或者等他放假了回去看他們就行。
單月是在兩年前嫁進趙家的,當時單紀哲不願意跟她去趙家,所以現在這屋裡只有他一個人住了。
以前單月隔三差五還會回來看他,現在已經快一年沒有回來了。
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單紀哲拿起了手機,他盯著通訊錄里的聯繫人陷入了思緒里。
以前他一直認為單月把他當累贅,所以也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其實很希望單月能回來看看他。他無意摻進單月的新生活里,也希望她能幸福,但還是打心底期望在單月心裡能有一個位置是留給他的。
但面上卻始終彆扭,拉不下臉,一邊深受閒言碎語的影響,一邊又愧疚單月的不容易。到後面他越發彆扭矛盾,嘴裡的話也朝著自己所想的反方向越走越遠,變得卑劣又諷刺,那些話刺痛的永遠只有在意他的人。
他摸了摸手機屏幕,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。
快十年了,再加上重生回來的兩個月,他依舊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單月。
單紀哲把注意力轉到了電視上,雖然他也不清楚裡面在講什麼劇情。
「阿哲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