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紀哲不急不躁的躲開了,馮侯此時眼睛裡布滿了血絲,看他的眼神里有滔天的怒火。
「今天老子把話放這了,單紀哲,今天老子不弄死你老子不信馮!」
馮侯捏緊了鋼管,環顧四周。小路前一段路很寬敞,有施展空間,要是再往裡走,就窄了。
「好,加油。」
單紀哲微微一笑,輕鬆得又一次挑起了馮侯的怒火。
「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贏了我一場小小的跑步比賽就能跟我打了吧?笑死老子了,腿長得不錯,以後只能是個瘸子了。」
馮侯眼神狠戾,上學期被他打的跟狗一樣爬都爬不起,這次贏了他一場比賽而已,就把自己當回事了,能不好笑嗎?
眼見單紀哲近了一點,馮侯霎時目光發狠,掄起鋼管就向單紀哲劈去,早就料到的單紀哲急退了幾步,微微側身躲過了鋼管。
馮侯微愣,隨即笑道:「我還以為你現在多牛逼呢!說到底還不是個孬種!這下跟葉銘晨分開了看誰能救得了你!」
話音剛落,馮侯就朝單紀哲腰側襲去,沒想到單紀哲側身急步上前,猛地就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,嘎嘣一聲,手指像被錮住了力氣一樣軟了,鋼管「啪嗒」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馮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,還沒反應過來,單紀哲已經掄起他的胳膊,一個大背狠狠把他扔在了地上,摔得他覺得五臟六腑都在抖。
「媽的!你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!」
馮侯眼底血絲蔓延,伸手想去抓鋼管,卻被單紀哲使了勁的一腳踹到了另一邊,結實的摔到路邊的牆上,撞出了一陣塵沙,吐出了一口瘀血。
上一世馮侯一共打過他十多次,大致身手他心裡有判斷。馮侯打人沒什麼章法,但是下手夠狠,不同於葉銘晨的狠,是完全沒有腦子的狠,沒有顧忌的狠。
講究的是,先陰人,把人打到毫無還手之力,再虐打。那根鋼管是他最喜歡用的武器。
單紀哲撿起旁邊的鋼管,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痛得呲牙咧嘴,面部震驚到扭曲的馮侯。
他把鋼管拿手裡掂量了幾下,不是實心的,那就還好。
「馮侯,我本來沒打算理你的。」
單紀哲擰著鋼管緩緩走近,但是他竟然敢傷葉銘晨,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個點。
本來還想著之後找機會,沒想到現在他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了。
馮侯盯著單紀哲手裡的鋼管,下意識的往牆邊瑟縮了幾下。他瞪圓了眼睛,眼裡除了憤怒和不甘,單紀哲竟然還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害怕。
他忍不住輕笑一聲,打量著想起身的馮侯,一腳踹在他肚子上,痛得馮侯直罵:「你他媽的要打就打!別以為你能打了,老子就不能對你怎麼樣!」
「哦,那好,那今天就新帳舊帳一起算吧。」
單紀哲目光停留在馮侯的膝蓋上,把鋼管拿在了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