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姐,買兩個餅子就行,我又不餓。」杜笠道。
「可是我餓。」杜杏兒壓根不理會杜笠的話,直接朝他們每次賣獵物的酒樓過去。
杜笠跟在杜杏兒身後哀嘆,他這個姐姐什麼都好,就是太會花錢了。
酒樓的尤老闆見來的人是杜杏兒,跟在身後的兩人兩手空空,笑道,「今日是來吃飯的?」
杜杏兒點頭,「老闆,今日有野兔嗎?」
「有,昨天剛送來的,紅燒野兔。」
「就拿這個,再配點素的。」杜杏兒道。
尤老闆平日裡不做這些小事,不過一直一來跟聞驍他們關係不錯,時不時還能從他們那收穫些罕見獵物,所以親自去後廚安排了。
杜笠緊挨著杜杏兒坐下,一臉肉痛,「姐,你這一頓飯要花多少錢啊。」
「你只管吃就是,何必管花多少錢。」杜杏兒教訓道。
杜笠覺得委屈,他這不是想讓姐姐省點錢嗎。
很快,尤老闆安排的紅燒野兔就上桌了,聞著挺香,杜笠咽了下口水,也不說這東西費錢了。
相比於杜笠的猴急,聞驍就淡定多了,杜杏兒一度覺得這人是不是不餓,他看上去也不是很有食慾的樣子。
聞驍吃飯的模樣,一看就是好好學過,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。
「味道怎麼樣?」杜杏兒問道。
「好吃好吃。」杜笠咬著兔肉,含糊不清地說道。
她就不該對杜笠抱有希望,只要是口肉,他都覺得好吃。
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杜笠,鄉下人清苦,平日裡吃口肉難得不得了,也就逢年過節捨得割一點。
所以比起杜笠的意見,她更期待聞驍的評價。
杜杏兒的目光太過直接,聞驍想裝看不見都不成,品評道,「肉很入味,油也放的足,不過吃多了會有點發膩。」
怎麼會膩,杜笠根本不能理解,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會膩,聞驍真是沒見過好東西。
聞驍若是知道杜笠此時心中所想,恐怕要氣的嘔血,他出生以來,什麼好東西沒吃過,至於為一盤小小的野兔肉激動嗎。
杜杏兒也是如此覺得,野兔,應該有更好的燒法。
記憶里,一掃而過的那張菜譜又浮現了出來,要是可以做出冷吃兔,肯定比這個紅燒野兔賣得好。
想到此,杜杏兒跟尤掌柜打聽起來,「掌柜的,這野兔肉賣的怎麼樣?」
尤掌柜惋惜道,「賣的是不錯,就是這供應跟不上。」
兔子這個東西,機敏的很,沒點本事還真抓不住,所以野兔的供應量一直上不來。
「若是跟得上,一天能賣出多少呢?」杜杏兒好奇道。
「若是供的上,一天賣個二、三十份肯定是沒問題的。」尤掌柜道。
想到家裡還有一窩兔子,杜杏兒笑道,「下次給老闆送點兔子肉來,老闆嘗嘗味道怎麼樣?」
尤掌柜知道杜杏兒是個有本事的,不禁期待起來。
回去的路上,杜杏兒一直在算帳,一盤紅燒兔肉三十文,二三十份,一天的收益就在六百到九百文,最差八天左右就能掙到差不多五兩銀子。
不過這幾隻兔子還小,得先養一養,她也需要一點時間攢積分,好把冷吃兔的方子兌換出來。
…
杜家認字的課程一直在繼續,這次魏桂芬不忙的時候也會過來聽聽。
自從上次跟趙荷花鬧翻之後,杜杏兒以為魏桂芬短時間內不會來了,沒想到魏桂芬照來不誤,呂氏沒有阻攔。
杜杏兒略加思索便明白過來,魏桂芬在杜杏兒這裡拿到錢是實打實的,她沒必要為了趙荷花跟自己作對。
不用見趙荷花,杜杏兒也樂得輕鬆。
聞驍作為老師,不僅是個合格的老師,還是個高要求的老師,學會的都要記得,時不時就會複習。
杜杏兒跟在聞驍後面學這些小兒科的東西,學得挺痛苦,明明什麼都會,還要裝作第一次學得樣子,實在太考驗演技了。
有時候聽著聽著,杜杏兒會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搞出這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