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時分,酒樓正是忙著的時候,林歡找到杜杏兒,匯報導,「我盯了儲家幾日,終於給我逮到了,付叔出發不久,儲家就有一個家丁跑出來了,剛巧一路遠遠跟著付叔的馬車。」
杜杏兒心中一喜,道,「人呢?」
「已經被我綁起來,扔到一間破屋了。」林歡道。
杜杏兒立刻道,「帶我去看看。」
對此感興趣的,除了杜杏兒,還有尤間。
於是乎一行人也不管酒樓的生意,浩浩蕩蕩來到關押著家丁的破屋。
根據林歡所說,他帶著這人在縣城繞了好一陣子,現在他應該分不出自己是在哪裡,而且他的眼睛也被蒙上了。
很快,杜杏兒就在林歡的帶領下看到了那人。
那人被捆得嚴嚴實實,跟個粽子一樣,杜杏兒按捺下笑意,道,「把他嘴裡的布拿出來吧。」
林歡照做,順道踢了兩腳,「老實點!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!」
杜杏兒坐在這人面前,直接問道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那人戰戰兢兢,答道,「小人儲建,是儲家的家丁。」
「你為何要跟蹤杜氏酒樓的馬車?」尤間問道。
儲建聽到尤間的聲音,奇怪道,「你們是杜氏酒樓的人?」
尤間怒道,「問你你就說。」
林歡立刻拔刀,威脅起來,「囉嗦什麼,不說話就把你砍了。」
話里話外一身匪氣。
然而儲建似乎認定他們就是杜氏酒樓的人,哀求道,「幾位老闆,我就是個家丁,主人家吩咐我做什麼,我就做什麼。」
「今日之事呢?」尤間不耐煩地打斷儲建的話。
「哦,今天儲老爺吩咐我跟著杜氏酒樓的馬車。」儲建道。
「還有呢?」杜杏兒問道。
「沒有了,就這些,他只讓我跟著。」儲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林歡和聞驍對視一眼,幾下動作,直接把人倒吊了起來。
「既然你說不出來,那就這樣吊著吧。」聞驍冷冷說道。
儲建顯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,一時間茫然無措。
杜杏兒走到他身邊道,「儲建,我勸你想想清楚,你今日並沒有完成儲單雄交代的事,回去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,若是你願意配合我們,那我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,可你要是不配合,那就只能…替自己收屍了。」
此話一出,聞驍和林歡都被驚到,杜杏兒還真是敢說。
杜杏兒可不覺得有什麼,威脅嗎,不說的嚴重點,誰理你呢。
「如何,想想清楚。」
儲建心裡膽怯,但此刻依然強撐著,「你們就不怕官府追查下來…」
「追查也要有東西可查 ,我們直接把你做了,幫著石頭往河裡一沉,誰能找得到,既然找不到又怎麼會查到我們頭上。」杜杏兒循循善誘地跟儲建分析,很快儲建就被杜杏兒的邏輯給繞了進去。
「我…我說還不行嗎。」儲建被杜杏兒一嚇,什麼都說了。
原來當初裘文景回錦城的時候,那棵樹就是他們幹的,上一次付維茂遇到的坑也是他們挖的。
儲單雄給的指令很簡單,只要不弄出人命,想盡辦法給杜杏兒的客人和生意找麻煩。
尤間氣的雙目赤紅,「這個儲單雄,簡直是個山匪,哪有這樣做生意的!」
再度回想起曾經被儲單雄算計的過往,尤間更加氣憤。
林歡見情況有些奇怪,乾脆一掌打暈了儲建。
「嫂子,怎麼辦?」
「帶回去關著。」杜杏兒道,「保證不死就行。」
尤間怒道,「這個儲單雄欺人太甚!」
「尤掌柜,消消氣,你現在就是把自己氣死也沒用,還白白便宜了儲單雄,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。」
事情到這個份上,杜杏兒覺得自己也算是取得人證了吧,可系統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沒過多久,杜杏兒就明白了系統如此判定的原因。
第二日,尤間一臉凝重的跑過來告訴杜杏兒,儲建沒了。
這個沒了,不是人有事,而是人消失了。
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,什麼人,來到杜杏兒酒樓的後院把人給掠走。
林歡頗為自責,要是他一直守著,想必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