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悟當時有那麼笨嗎,美瞳不知道就算了,哪有人的頭髮是綠色的,黑色才是原本發色嘛,綠色當然是染出來的呀。」
「因為從小接觸的都是咒術界的人,許多咒術師的發色和瞳色都不是亞洲人的自然黑色,各種顏色都有。我就以為人的發色和眼睛就是不一樣的。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在,所以我以前偷溜出去玩的時候,看到大街上各種顏色的頭髮,就以為是大家的正常發色。從沒想過頭髮還能染。」
「那你什麼時候確定了我就是那個綠頭髮姑娘呢?怎麼確定的?」
五條悟正視著她的臉,「雖然第一眼因為發色和眼睛猶疑了一會,但是很快就認出你啦,像春日精靈一樣的可愛女孩子,我只見過那麼一個,所以立即就確定你就是我遇到的那個綠頭髮女孩。」
「所以,你其實早就知道我的真名了,那當時我自我介紹叫向水珍珠時,你怎麼沒拆穿我?」
「那樣多沒意思啊!你編了個假名,那我正好也跟著編一個。我知道你的真名字,你卻不知道我的,多好玩!不過你那個假名很有你的特色哦,珍珠公主~」
說到珍珠,五條悟想到什麼,捏了捏她的耳朵,抱著她從樹上穩穩落地,「回房給你看樣東西。」
障子門拉開,綠樹脫了木屐和五條悟進入內室。
五條悟指著榻榻米旁的收納櫃,示意她打開左下方的小抽屜。
在五條本家這些天,她自然是住在五條悟的宅院,和五條悟每晚都要在這間和室同床共枕,至於這個收納櫃,幾乎是每晚都要打開幾回。
收納櫃有兩列小抽屜,夜裡,每當拉抽屜的聲音響起,緊跟著就是塑料製品被撕開的動靜,隨後,和室里慢慢上演起水漬和著拍打聲的肌膚相博場面。
咿咿啊啊,婉轉不休。
綠樹下意識看了五條悟和服腰帶下方的位置一眼。衣服寬鬆蓋住,看不出來。
這段時間白天都忙著上手五條家族事務,綠樹沒時間陪他親熱,都是晚上睡前才能無間親密。今天下午得空,綠樹以為他是想在白天玩一玩情趣,興致起來了,拉她回房用一用抽屜里的新花樣。
她也不扭捏,伸手就打開。
見到裡面東西的那一剎,綠樹愣了一下。
五條悟當然是沒錯過她剛剛瞄自己襠部那一眼,看她一愣,故意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,貼著她耳側打趣:「親愛的綠樹醬,發現不是什麼新鮮的小玩具,失望啦?」
綠樹反應過來,問:「京都那晚的庭院酒店,你也在?」
五條悟拿出小抽屜里的珍珠耳墜,打開耳夾,扣到綠樹剛剛被她吻過的耳垂上。
「那天交流會結束,帶學生們去入住。沒想到,我卻碰到了落單的珍珠公主在玩水。」
五條悟吻了吻她的臉頰和唇,「你當時只顧著攪弄一池春水,連耳墜掉進了水裡都不知道。」
想到那晚的幼稚行徑被五條悟全看到了,綠樹有些不好意思地搡了他一下,眼如水波地嗔了他一眼,「五條悟,你個大壞蛋,居然偷看!」
「哇!珍珠公主調皮玩鬧,光腳戲水,居然還要責怪給你拾撿耳墜的藍寶石王子,好過分哦!」五條悟抱著她,一個用力,帶著她躺倒。
綠樹珊瑚紅的小紋與他的深藍色付絝交疊,她趴在他胸膛上,用手戳了戳他的臉,「掉進水裡了,你是怎麼找到的?晚上那麼黑,水底怎麼能看得那麼清,這耳墜又挺小。」
五條悟意氣揚眉,「你親愛的老公可是無敵的六眼耶!」
綠樹想到他一個人在水池裡撅著屁股摸摸找找的樣子,心下只覺又好笑又甜蜜。
她在他的藍眼睛上親了親,「五條悟,你最好了!你是我永遠的藍寶石王子!」
五條悟被她親得滿臉都是笑,他伸手撫過綠樹沒戴耳墜的那隻耳朵,「這兒空的,不行,得成雙成對才行。」
他摟著她起身,帶她出了障子門。
在五條悟的院子裡,有個房門緊閉的小庫房。
庫房裡是一排排木質的架子,上頭擺放著大小不一的器具箱盒。
五條悟拉著她走到中間的一處儲物架,徑直取下來一個大木箱,放到附近的桌案上。
木箱打開後,久放的積塵味道撲鼻而來。
箱子裡頭,堆滿了不少零碎的東西。
五條悟將裡頭的糖果盒翻找出來遞給綠樹,「物歸原主啦~」
綠樹心下有所猜想,她打開糖果盒,取出絨布的防塵袋,解開袋口緊系的紅繩,袋口朝著手心下倒。
一顆瑩白圓潤的珍珠耳飾在掌心裡熠熠生光。
她捏起來,送到眼前細看,銀制的耳夾面上,刻著極其微細的小字。
「原來不僅是二十六歲,十五歲時我弄丟的珍珠耳飾也被你撿到了。」
「那天你在貴船川的沿岸邊,穿著綠裙子開心地蹦蹦跳跳,我在樹上眼睜睜地看著它從你右耳甩下來。」
五條悟將這顆珍珠耳飾也替她戴上,「不過沒關係,就算遺失了,珍珠總會到我手裡。」
他捧著她的臉親了親,誇她,「真是漂亮可愛的珍珠公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