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芙洛拉似乎也意識到了宿儺的打算,想都沒想就立刻發動攻擊。強大的咒力化作一次次轟炸朝他襲去,幾乎快將整個山頭都移平。
她的想法很明確,既然宿儺已經出來了,那麼姦姦蛇螺對虎杖的影響就會被不斷削弱。她只要拖住對方,等待虎杖悠仁清醒過來,重新把宿儺按下去就行了。
但已經存在了上千年之久的詛咒之王顯然比她要狡詐得多,必定不會真遂了她的願。
要是一旦領域展開……
那就真的必須決一死戰了。
不過,她猜測以宿儺的心思,在並不清楚她是否也會領域展開的情況下,應該不會輕易這麼嘗試。
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宿儺忙不過來。
特級之間的打鬥每一招都是衝著直接將死對方而去的,兩個人的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殘影。
時不時還有些已經被這外面架勢給嚇破膽的咒靈,正從隧道口裡接二連三冒出頭來試圖逃跑,卻又被芙洛拉驅使白蛇拖過來抽乾生命,化為了對她咒力的補充。
看到這一幕,宿儺難得愣了愣。
他偏頭避開芙洛拉剛才的咒力攻擊,單手托著下巴,好像在回憶什麼:「你的術式,看起來有點眼熟。」
應該是在很久之前有見過。
不過芙洛拉沒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,只當他是偶爾窺探到了虎杖悠仁的視野,所以才會這麼說,於是回應道:「現在想要聊什麼不存在的過期親友關係來刷好感值,已經晚了。」
這句話不知道是哪裡提醒到他,讓宿儺在莫名其妙噢了一聲以後,忽然大笑出聲,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:「我想起來了,你是這一代的星之彩,卻做了他的學生,真是有意思。」
什麼東西?
芙洛拉沒打算在他這番沒頭沒尾的話里多浪費精力,只專注於將他拖延住,儘可能長地為虎杖悠仁甦醒爭取時間。
普通的「蝕」對八指宿儺並不起作用,可是抽取他的生命力是絕對不可以的,墮降塵更不能用。那看來就只有……
她咬牙將手上蝕的效果猛然提升翻倍,看準時機朝宿儺喉嚨掐過去,皮肉融化的詭異觸感在掌心之下格外清晰。
宿儺反扣住她的手將她扔出去,伸手捂住脖頸傷口,不情願地將其恢復如初。
芙洛拉站穩在不遠處,半秒停歇都沒有便立刻衝上來,兩人纏鬥得不相上下。
期間她有好幾次可以嘗試用頹靈息來抽取對方生命的機會,但又全都放棄了。轉瞬即逝的猶豫落在宿儺眼中,成為了致命的破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