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電話那頭的芙洛拉聽到他笑成這樣, 頓時更生氣了:「老師您還笑!我當時接到任務,知道這玩意兒潛伏在廁所里, 就已經很小心了。可是誰知道那傢伙的生得領域, 居然連接著廁所管道啊!要不是我跑得快……」
「我真的心理陰影都快出來了。七海前輩果然沒說錯,咒術師就是狗屎!我好生氣啊, 您不許笑!我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接到這個任務……都說了我很生氣,您不許笑了!」
說完看向一旁同樣捂著嘴抖若篩糠的伊地知, 她氣得咬牙:「伊地知先生也不許笑!啊啊啊啊——你們怎麼這樣!」
「什麼洗澡送衣服?我沒有弄到!當然沒有弄到我身上啊!那個教學樓好幾年沒人用了,管道里的水衝出來全是蟲子老鼠的屍體和垃圾,我被噁心到了……」
「什麼叫『居然不是廁所馬桶下聯水道』啊?!咒靈也是有底線的!您在想些什麼屎到淋頭的東西!!不許再笑了五條老師——!」
她無能狂怒地叫喊著:「就知道不該跟您說這件事,您還非要打個電話來問。您再笑我就掛您電話了!不,跟夏油老師說這件事也不可以, 他也不許問!太過分了, 我真的要掛您電話了!」
話是這麼威脅的,但芙洛拉是所有學生里, 不管發生什麼,不管他哼哼唧唧多少沒有營養又煩人的東西,都唯一不會直接掛斷五條悟電話的人。
所以不管她說什麼,五條悟都知道她不會。
「好了好了。」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,聽起來簡直愉快得不行,「今天的紀念照活動,芙洛拉錯過了哦。一年級組都想和你拍照來著,明天怎麼樣?大家一起出去?你現在在哪兒?」
「任務地點外面。」芙洛拉沒好氣地回答,「知道了,拍照的事。我先去買瓶香水再說……都說了您不許再笑了!」
一場任務出得,全成了五條悟的樂子。
芙洛拉頭痛欲裂地坐進車裡,感覺這件事怕不是能讓他笑好久,真是想想都絕望。
「要買香水的話,去東京銀座那邊嗎?」伊地知問。
感覺笑了一陣以後,這個人看起來精氣神都好多了是怎麼回事?
芙洛拉半是無語半是欣慰地看了看對方,然後點頭:「就去那邊吧。」
已經懶得管銀座這種吞金如塵的地方,但凡去這一趟,會不會直接把祓除這隻咒靈的獎金翻倍花出去。她現在巴不得把這筆有味道的錢拋掉,換點自己喜歡的回來。
作為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圈,就算是在工作日的白天,銀座這片地方也人滿為患。
芙洛拉下車以後,轉身對伊地知說:「我大概要在這兒逛一陣,您要是還有事就先回去吧。我買了東西自己回學校就好。」
伊地知點點頭和她告別離開了。
走進商場,她直接來到插NEL專賣店挑了一瓶粉邂逅,以及Diptyque的玫瑰之水。她對香水沒有什麼鑑賞能力,只喜歡花果香系,這兩樣是相對用得比較多的。
路上被賣項鍊首飾一類的店鋪吸引,她又沒忍住進去衝動消費的一大筆。
帶著濃烈的自我譴責心理離開商場,走在街道上,芙洛拉看到街邊一家店鋪正在賣自己喜歡吃的章魚燒。
然而看了看自己的手,怕是那個紙盒子根本堅持不到自己把章魚燒全部吃掉的時候,就會直接爛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