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洛拉站在路燈下,看著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,開始思考一會兒要吃什麼。
忙到現在也沒吃飯,真的好餓。
這時,七海建人忽然開口打破沉默:「他經常這樣嗎?」
「這樣?」
芙洛拉還以為他在說剛才五條悟把人當全自動磕頭不倒翁的事,於是回答:「也不是。主要今天五條老師生氣了,所以才會把人那麼玩吧。」
「我不是說那個。」七海建人回答,轉而用一種更清晰的方式,「平時五條先生也會因為你不聽他話就這麼明顯的生氣嗎?」
說完又補一句,「但是生氣又不拒絕你。」
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兀,用詞也有點奇怪。
芙洛拉認真思考片刻:「也沒有吧。老師其實都不怎麼會生氣的。」
「是對你吧。」七海一針見血道,「這句話別讓伊地知聽到。」
「也不是啦。我感覺老師對所有學生都這樣。我也沒見他對憂太和伏黑同學他們生過氣。伏黑有時候也會不聽他的話,五條老師最多也就『哎呀』兩聲。」
「那伏黑是為了什麼?」
芙洛拉有點驚訝地看了看他。
印象里,七海建人並不是會熱衷於打聽這種瑣碎消息的人。
他好像想要印證什麼。
於是芙洛拉回答:「大概是……拒絕出任務路上幫老師帶甜品,或者不要陪他打遊戲,絕對不要找老師做他的體術課對練之類的。」
七海建人沉默。
片刻後,他忽而問:「那你呢?」
「大概也就兩次?上次我沒跟他打招呼就翹他自習課,就是為了去找藤川先生,結果被發現了。那次老師真的很生氣。再有就是今天這次。」她總結。
七海建人再次沉默。
他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極了那種美術館裡的雕塑,被頭頂光影恰到好處地一照,無法解讀的細微表情讓人很有壓力。
「七海前輩,怎麼了嗎?」她好奇問。
他側頭看向正朝這裡走來的五條悟,收斂了原本涌到嘴邊的話:「沒什麼。」
「好餓,我們去吃飯吧。」五條悟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