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,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呀。」
「沒說不信你。但是除了那些呢?」
「他就說我會來東京不是意外,是我被束縛的選擇什麼的……束縛這個,剛剛說過了吧?」
車子駛入一個拐角,芙洛拉被他晃得頭暈,一時間沒穩住,直接順著車子拐彎的強烈慣性猛地栽進五條悟懷裡。熟悉的清爽淡香頓時撲面而來,還夾雜著被他體溫暖熱的明顯溫度。
她慌忙摸了摸。
隔著大衣的厚度,實在不好分辨到底摸到了哪裡——可能是腰可能是手臂。
而對方則完全沒有把壓在她頭上那隻手拿開的意思,還順便伸出另一隻手的手指,撥開她正摸來摸去試圖找到支撐點的動作,漫不經心開口:「該說的話都還沒說完吧,現在不給你摸。」
一句話說得她頭皮一麻,不確定是不是呼吸不暢才導致的心跳加快:「不是……別說得好像我天天都在摸您一樣啊,太奇怪了吧!」
「有嗎?明明芙洛拉都不知道在那個遊戲裡偷偷摸了多少人了吧。」
「您也說了那是遊戲,又不是我自己要去摸的,我也控制不住啊!您別說得好像我已經把全高專都摸了一遍啊,明明星之彩能接觸的人也就只有老師您和……」
被捏了一下耳朵尖,緊接著是五條悟不帶多少情緒的話:「加茂修司的話還沒說完吧,少動來動去轉移話題。」
原本芙洛拉還趴在他腿上試圖掙扎坐回去,被這麼一說,她也就破罐子破摔地任由五條悟這麼按著她,下頜枕在他腿上繼續說:「他就是……還說什麼,我肯定會遇到您,這是一定的。然後就是蒼星淚縛的事。」
說著還舉了舉手示意:「他好像很懂這個,但是又謎語人死活不說清楚。」
「沒了?」五條悟低頭看著她,再次確認。
一雙藍得讓人後背發毛的漂亮眼睛,從墨鏡背後露出一線盯人的時候,完全就是副標準又凌厲尖銳的三白眼模樣,跟那些紀錄片裡正在警惕巡視領地的危險大貓沒有區別。
「還有嘲諷我居然對自己的事毫不清楚。其他真的沒了。」她快速瞄一眼立刻轉頭,硬著頭皮回答。
「手給我。」他攤開掌心。
芙洛拉聽話地伸手放上去,被他扣住手腕拉近,摘了墨鏡仔細看著那隻銀白色蛇鐲。
微光中,那隻鐲子上雕刻的每一片鱗片都顯得格外栩栩如生,縈繞著道道冷光,像是真正的蛇纏繞在她手上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