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711里能選擇的種類不多,這邊的地鐵站里去看了看,也沒有橫川站那種超好吃的峠之釜飯便當。不過隔壁店裡有賣您喜歡的黃油土豆,所以我也順便買了一份。」
「那要早說呀,黃油土豆當然是熱乎乎的時候最好吃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她剛說完一個詞,眼睛眨了眨,剩下的半句話用無聲口型比完,「吃著黃油土豆硬剛咒術總監什麼的,不夠帥氣吧。您剛才那樣就很合適啊。」
看懂了她口型比出來的話,五條悟先是笑幾聲,然後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毫不避諱地直接說:「不是應該不管怎麼樣,都堅定不移地認為老師最帥氣嗎?」
芙洛拉:「……」倒是在意一下旁邊還有其他人啊,這麼幼稚的話一出口,剛剛還冷酷無情說一不二的逼格這不全掉了嗎?
說起來也是非常不可思議了。明明是兩個很極端的狀態,但這人就是能切換得如此快,好像根本不需要中間過渡一樣,多變得和捉摸不定的貓似的。
不過她還是抱著便當點頭附和:「是是是,您說得對。那我去找微波爐給最帥氣的五條老師熱一下再吃。」
然後就和乙骨憂太直接離開了。
因為黃油土豆而完全被無視了的內藤拓也:「……」
緊張得直推眼鏡的伊地知:「……」
捏一下繃得開始發痛的額角,內藤拓也準備換個話題:「那兩個被抓到的詛咒師呢?他們也需要被帶回去接受審訊。」
「在這裡。」說著門打開了,夏油傑走出來,還有幾個抬著擔架的工作人員。
看著那兩個被指定要帶回去接受盤問的詛咒師,此刻已經躺在擔架上表情痴傻,似乎就剩最後一口氣還勉強吊著的狼狽模樣,內藤拓也再次表情震撼。
他看向五條悟,臉色一連變換好幾次,像是短時間內不知道該問什麼。
而五條悟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,只極敷衍地扯開一個潦草又寡淡的笑意,好像是在回答「就是這樣。這不還沒死嗎?你愛要不要」。
然後用一種莫名遺憾的調調開口:「因為這些蠢東西的計劃差點傷害到我學生,所以看到的時候就很生氣,抓人的時候下手稍微重了點,也是沒辦法控制的事。」
一般而言,這個人說沒辦法的意思其實是——「反正你拿我沒辦法,所以我就這麼做了,怎麼著吧」。
「那有問出來他們的主謀和目的是什麼嗎?」內藤拓也竭力忍耐。
「很可惜沒有誒。果然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較好。」五條悟回答,然後皮笑肉不笑地朝那兩個已經精神失常的詛咒師假意囑咐,「加把勁啊,在咒術總監部審訊結束之前別死掉才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