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兩個人都重新陷入沉默,伊地知也安靜著閉嘴,假裝想不起當初自己被損得有多慘。
對比慘烈,不忍觸目。
「以及。」五條悟又說,「傑昨晚在機場抓到了幾隻還沒死透的咒靈收服,硝子也研究了下,確實是由吞生半界誕生的咒靈。但因為等級太低,無法讓它們說出自己的誕生地。」
「另一件事就是,正好被我派去尋找這個的人。」
他邊說邊伸手點了點芙洛拉手腕上的蛇鐲:「也說沒什麼進展。倒是在一幅畫上看到過,不過也就那樣。」
「畫?」她懷疑五條悟說的畫,和加茂修司告訴她的是同一幅。
果不其然,他很快印證了自己的想法:「是平安時代的天皇夜宴圖。這對咒具曾經出現在一個叫做朝日奈七音的女性手上。但是關於朝日奈家,也沒什麼能找到的東西。你的術式就更別提了。」
「不過……」
見他好端端的忽然停下來,芙洛拉有點奇怪:「怎麼了老師?」
「沒事。」五條悟看了看她,沒把昨晚那件事其實是沖她來的說出來。
他只是在想,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吞生半界的不知名持有者,這麼想要殺死芙洛拉?在此之前只有高層才有這麼明顯的打算。
再加上吞生半界當初是在高專失蹤,大概率是被那時候的學校內部人員偷走。
兩兩聯想之下,他自然而然很快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也和高層有關係。但目前毫無證據,他也只是心裡有這個猜測。
畢竟那群老東西煩人雖然煩人,但是對於咒術界的隱蔽真相一直是最在乎的。而成田機場發生的事件,是將高層們的絕對禁區推向了大眾,不太符合這群爛橘子過去的作風。
中間應該還有什麼情況。
見他又安靜下來,芙洛拉心裡微微有些失落,因為他說那句「沒事」。
「不可以說嗎?」她問。
「說了你會不高興的嘛。這不是,嘴角都已經撇下去了。」他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。
「這明明就是因為老師不開心了。」芙洛拉下意識解釋,然後又覺得這話說得有點不對,雖然是實話,但……
「這樣啊。」五條悟很快吃完面前的甜品,像是得到足夠的糖分補充以後,總算又心情好了點,「原來比起還是在被高層和不知名壞蛋盯著這種事,芙洛拉更在意老師的心情嘛。」